裴郅自然没有意见,这个地方太奇怪了,他不能轻举妄动。
他微有洁癖,一日未有沐浴已是浑身不自在,僵着脸跟宁茴提了一句,宁茴拍了拍额,把他推进洗漱间,转头就要出去。
他叫住她,“宁小姐,水和浴桶在哪儿?”
宁茴歪歪头,“没有水啊,浴桶?没有浴桶。”水那么珍贵怎么可能拿来洗澡呢?至于浴桶,那不是古代小说里才有的吗?
裴郅:“……”
宁茴疑惑地看着他,这位先生真的好奇怪啊。
她取出花洒,冲着他摁了按钮,喷出来的白雾洒了他一脸,裴郅心头一惊,忙掀了披风挡隔开来。
宁茴捂着嘴笑了笑,“用这个洗啊。”
裴郅在里头洗得很慢,宁茴去给他翻翻看有没有什么合适的衣物,结果找了一圈儿啥也没翻到。
裴郅裹着一张白床单坐在床沿上,黑着脸,一双眼冷沉冷沉的。
宁茴捂住自己的眼,又偷偷地掀开了缝儿。
黑亮柔顺的长发披散在半露的上身,他皮肤很白,骨骼匀称,看起来结实有力。
墨眉锋利,桃花眼里偎了冷霜,薄唇颜色微淡恰如浅樱,阴阴冷冷地坐在那儿,活脱脱的一个美人儿。
宁茴轻咬着下唇,这……可比他们实验基地公认的地花地草都要来得惊艳得多。
裴郅抬眼看向她,宁茴忙合上指缝儿,忙道:“我什么都没看到!”
裴郅:“……”
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