哪怕迷迷糊糊,倒也还记得些事儿,咬人用的力气小得很,那牙印子浅浅的,没多久便散了。
裴郅哑然失笑,“夫人果然心疼我的。”
回应他的是一声和着哭音的低吟和窗外不知哪儿来的猫儿叫。
她昏睡过去时,外头正是月至中天,清夜朗朗。
裴郅抱着人,擦掉她眼角残挂的泪,取了件外衫来包在身上,才沉声叫人备水。
沐浴清理过后他懒怠地拥着人,昏暗的烛光里,倒是心满意足。
第二日天气大好,早早就见着了太阳的影子。
宁茴一觉睡到日晒三竿,便是醒过来也不愿动一下,继续瘫在床上挺尸。
春桃掀开纱幔,探进头来,笑道:“少夫人要起了吗?”
宁茴抬起手揉了揉眼睛,问道:“很晚了吗?”
“辰时过了。”春桃答道:“不晚,世子也没起多久。”
床上的人木楞楞地偏头,“裴郅?他没去上朝?”
春桃摇头,“没有。”
宁茴两眼微睁,她其实是不大想起的,但裴郅没去上朝,她不起也得起,她还有事情要做,她的花她的草还在等着她,爬也得爬起来啊!
春桃扶着她起来,宁茴穿好鞋下地,双腿直打颤,差点儿没栽下去。
好过分,裴郅太过分了QAQ
“少夫人……”春桃犹豫道:“你没事儿吧?”
宁茴苦哈哈地坐在梳妆台前,“没事。”不不不,有事,她有事!她很有事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