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一边说,一边笑,眼角不知何时,落了一滴冰冷的液体,他伸手触碰,水滴沾染到了指尖,他将手指凑到了眼前看,不由又是勾唇一笑。 “初阳你看,都下雨了呢?” “墨寒你疯魔了不成?那哪是雨,那是你这混蛋的泪……你丫给我滚一边去,少在这里假惺惺扮可怜,博取我们的同。这个孩子和你半毛钱的关系也没有,你有多远滚多远……”凌翊冷笑着,讥讽着抓着墨寒的胳膊,想将他拽起来。 墨寒不起,谁也拉不动他,就算是同样手不凡的凌翊,他一样也无法撼动墨寒的力量。 墨寒不理会凌翊的冷嘲讥讽,他只是勾唇笑着。 他的眼睛,落在了初阳那平坦的肚腹位置,笑得一脸温柔。 “真好,我们有孩子了……这个孩子,他又回来找我们了。前世,我们和他无缘,这一世,我会加倍的补偿他。” 凌翊觉得墨寒这话,各位的诡异,什么前世,这一世,他听着都觉得瘆得慌。 他不由蹙眉,冷声吼道:“墨寒,你别耍无赖,快点给我起开,初阳还需要休息,你别在这里胡搅蛮缠,快点让她进入病房,好好的休息。” 四周的其他人,纷纷都被墨寒这幅模样震惊住了。 他们从未想过,一个赫赫有名的大总裁,居然会有泪流满面的这一天。 他跪在初阳边,那态度神色,格外的虔诚真挚。 场上的女护士,看着墨寒这幅模样,都忍不住的心酸红了眼睛。 这边,凌翊与墨寒纠缠,让他滚。 那边,凌雨沫和言桐,围着医生,询问初阳的况。 医生满脸笑容,非常高兴地说道:“你们放心,叶小姐没有什么危险,她就是误吃了过期的药,泡了冷水,动了胎气。好在送来的及时,虽然流了一些血,但孩子还是保住了。这段时间,叶小姐必须要卧休息,好好休养一番。” “总算是有惊无险,不会有事的……” 医生这样一说,凌雨沫顿时放下了心中的一颗大石头。 言桐则是神有一丝落寞,差一步,他总是差一步。 从前,他差一步遇见初阳,差一步没将她从墨寒边夺走,如今在初阳对墨寒心灰意冷后,他感觉自己的机会来了,却不想这一次,又是差了一步。 偏偏在这个节骨眼里,初阳怀上了墨寒的孩子。 言桐的心,犹如一个漏了风的谷口,冷风一阵阵的往里吹,吹得他的心,他的体,都忍不住的寒冷。 凌雨沫谢了医生,又急忙向言桐道谢,看着言桐满血痕,满眼憔悴的模样,她微微叹息一声,偏头看向守在初阳边,跪在地上泪流满面的墨寒。 初阳的幸福,她不会多插手,她只希望初阳能够遵从自己的内心,能够和最的那个人幸福生活。 她的女儿,她了解,初阳的心里,从未忘记过墨寒。 如今初阳又怀了墨寒的孩子,所以凌雨沫的心底,是偏向于墨寒的。 所以,她只能对言桐说句对不起。 …… 呼啦啦的一群人,送了初阳进了病房。 医生嘱咐,不能留太多人打扰病人。 凌翊立即便要拉墨寒出去,让他别打扰初阳,岂知墨寒这厮,才恬不知耻,赖在病房里不走,不理会任何人。 凌翊费了九牛二虎之力,也没能将墨寒拉走。 这男人的力气,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大,真是气死人。 凌翊插着腰,咬牙切齿的瞪着墨寒,恨得牙痒痒。 言桐落寞的站在门口,没有进去。 可米走到了言桐的边,有些担忧的看着他:“言桐,如今初阳有了墨寒的孩子,他们两个人是注定要在一起的,这都是命,你……你看开点吧?” 言桐转头,眯着冷冽的眼眸看着可米。 “我看不开,即使他们有了孩子又如何,大不了以后,我可以把这孩子当做自己的孩子疼。只要是初阳生的,我都……” “你……”可米心底满是苦涩,瞧着言桐执迷不悟的模样,她一时无法再吐出一个字。 言桐转离开了病房,临走之前,他说:可米,是不会放弃初阳,你别再劝我,我也希望你别在初阳面前劝她和墨寒在一起。如果你真的劝了,那我只能认为你自私,别有居心。 可米站在门口,气得浑发抖。 她的眼眶,不自觉的红了。 言桐的这句话,彻底的伤了她,她只是觉得初阳是着墨寒的,她只是希望初阳能够幸福。 可是,原来在言桐的眼里,她可米是一个为了自己的私,而不顾朋友谊的小人。 他说,她别有居心,这个居心,不就是在嘲讽她,她对他的那一片心吗? 可米红着眼睛,没敢看凌雨沫,她只是低着头向凌雨沫说了句,她还有事要忙,她明天再来看初阳。 说完这句话,她转就跑了,跑过一个转角,她缩在角落里,抱作一团,失声痛哭起来。 …… 凌翊弄不走墨寒,气得心肝肚肺都疼,他较劲似的,坐在墨寒的对面,瞪着他。 墨寒不走,他也不走,他要死磕。 凌雨沫无奈的摇摇头,嘱咐凌翊照顾好初阳,她便带着老太太回去了。 这里有护工,还有凌翊和墨寒两个大男人在这里,她很放心。 况且,她也希望,在女儿醒来时,第一眼能够看见墨寒,能够知道这男人为她痛哭流涕过,为她抛去了总裁的尊严与骄傲。 整个病房里,一下子只剩下凌翊和墨寒。 凌翊搬了把椅子,坐在病房中央,而墨寒坐在病边,一直紧紧的握着初阳的手。 他的眼睛,一眨不眨,一直盯着初阳看,仿佛他一眨眼,这样的美梦,这样的幸福,便会彻底的消散不见。 凌翊抱着肩膀,冷眼看着墨寒这一副深似海的模样。 “墨寒,收起你这幅假假意,这里没别人,就别再做戏了吧?当初,你联合叶晓泱是怎么伤害初阳,难道你都忘了?你曾经的所作所为,是在她心里,狠狠的插刀子,那刀子插了一把又一把。她当时虽然在笑,可只有我知道,她的心里在流血,血淋漓的血,触目惊心。令她绝望,也让她心灰意冷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