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几秒的时间，不管是对门内的人，还是门外的人来说，都是极为漫长的。
厉米欣伸手接过了牧凌手中的橘子，塞进了嘴里。
时帧的心像是一瞬被什么抽空，就像被人捅了一刀子，连血都不见渗出，只是闷闷的痛。
左晨刚从他身后追过来，就看见他在门口站了两秒，随即悄无声息的掩上门，转身走掉。
左晨一愣，“老大……”
时帧却像是未听见他的呼唤似的，迈着大步径自走远了。
左晨摸摸后脑勺，一脸搞不清楚状况的懵逼模样。
老大这是怎么了？刚刚不是被他用激将法激回来了么？怎么没进屋就走了？
难道……
左晨抓着后脑勺的手猛地一顿，视线落在公寓门上。
他急急往前走了两步，到了门口，伸手推开门。
客厅里，厉米欣和牧凌并排坐着。他开门的动作很轻，并未惊动他们。
就听牧凌说：“你不说，我也看得出来。你其实是很在意他的。”
厉米欣矢口否认，“我没！”
而后又弱弱的补上一句，“他不是好人，我才没在意他。”
“那如果他明天就要走，你会难过吗？”
厉米欣：“……”
牧凌嘴角的笑意变得失落，“你气他，自己也却并不好受。萌萌，你对他的感觉，究竟是怎样的？对我，又是怎么样的？”
“我……”厉米欣叹了口气，“我不知道。”
牧凌眼眶微热，忽然伸手握住了厉米欣的手，动作突兀，倒是吓了厉米欣一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