永远不要跟女人谈理性,无论是她的爱或是不爱,都无迹可寻。
攻山前夜,慕容天川收到了一封信笺,一封带着夜雨洗涤过的玫瑰香味的信笺。
同一夜,风吹烛灭。
风鹤舞重新染上烛火,收拾着包袱。
十二件白衣,一袭华美的红袍。
风鹤舞一件件整齐的叠好,用包袱扎起来。
一个包袱不够,再加一个。
在最后一个包袱中放进红袍之后,风鹤舞从枕下拿出一对鸳鸯戏水刺绣的鞋面和一只金镯子。
“舞儿,我要去见你的死鬼老爹了。这些年家里全靠你撑着,娘也没啥能留给你的。娘前些日子病倒之后,便知道时日无多,赶着做了这双鞋面。看不到你出嫁了......”
那双枯拙的手紧紧的握着鹤舞,用力的想要将这金镯子戴在风鹤舞的手上,接着无力的垂下。
娘!舞儿要出嫁了!
两行热泪流下,风鹤舞对着铜镜微微一笑,小心翼翼的涂起了脂粉。
竖髻、描眉、染唇。
风鹤舞笨拙的上着妆,哭着也笑着。
最后将金镯子戴在了手腕上。
这是风鹤舞唯一的一件首饰,也是生平第一次戴着。
蜡烛已染到最后,忽明忽灭。桌上是一封信笺,风鹤舞拿出自己亲手做的夜玫瑰封漆,将信笺封好。
然后将信笺夹在纸鹤上,打开窗。
纸鹤飞吧,飞到天川那里,告诉天川快走。
“寒月,只要你现在交出慕容一平,并将掌门让给风鹤舞,让鹤舞和天川完婚,我便放你雨宫一马如何?”碧幽刻意的朝着风鹤舞笑,令她羞愤难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