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但周岁之前就夭折了。”他说着压低了声音,“这事别去母亲那问,她会难过的。”
这样啊……我想了想这个世界的医疗水平,最后叹了口气。
“母亲为此伤心了很久,直到怀上你,才算恢复过来。”
“哦。”应了一声,我坐了回去,但脑子里依旧有些乱,最终又一个信息冒了出来。我出生的时候,马库斯已经挺大了,有些事情他应该有印象,于是再次问道:
“记得苏西迩丽雅说过,我很小的时候,母亲曾抱着我哭得很伤心?”
“有吗?”马库斯想了好一会,才说道:“哦,一定是那次。”他再次压低声音,“那次你差点也夭折了。”
诶我甚至还有待在娘胎里感受母亲心跳脉动的记忆,怎么差点夭折这事一点印象都没有?
纠结了好一会,最终决定先不管这个了。设身处地想想,一位母亲夭折了一个孩子,终于又生了一个,结果差点又重蹈覆辙,这心情恐怕难以承受之重吧。
难怪几个哥哥姐姐都有位带大他们的保姆兼家庭教师,而我记忆里则一直被母亲亲自带在身边。
鼻尖莫名一酸,突然有些心疼起母亲。
还有,难不成父亲说的“母亲曾经失去过你一次”指的是那一回,而不是被安森人掳走那件事
不过为什么不是‘差点失去’,而是‘失去过’
这身体的脑瓜子有时候特别容易浮想联翩,油门轻轻一带都不知道开到哪去了,这跳跃性根本摁都摁不住。甩甩头,干脆一棒子把这些耸动的仓鼠全都扫走,清空脑海,靠近车窗看风景去了。
的确是个适合出游的天气,路上也不少明显也是出门游玩的旅人。
回城路上又看见了那处未完工的塔墙。“马库斯,那是什么地方”我问道。
“哪个”他顺着我的手指看了过去,“那个啊,我前些天也看见了,有人说那是新的魔法师公会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