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就算是别的娃娃也好啊,不至于生不出来。”婶婶哀叹道。
“都过去了,没有陈泽洋,我就不可能认识你了呀,谈那些没用的做啥,你还不是看叔叔比爸爸长的帅。”陈忆之跟婶婶日日相对处了小半年,亲若姐妹,亲近则逊。
“他帅个屁,来的时候像个哭龙包一样,天天就哭,然后就闹着要走,要去找他的瞎子阿爸,院长妈妈拿他没办法,都打算放弃了,叫我去劝他别闹,他才停住安顿了,说起来,孽缘就是那时候产生的。”
“然后呢?你们就好了?”
“没有,那时我们才几岁,怎么可能,只有陈冬青大一点,他假装安定下来以后,和我和爱国哥混在一起,中途有一家美国人,大老远的来,想收养我,还是他教我假装发癫,断绝了那家人收养我的心思,他有那样的眼睛,当然很知道怎么做”,说到这里,婶婶抿了一口酒,润喉似的,又继续说道:
“过了两年,陈冬青把爱国哥拐带着,离开了福利院,突然失踪两个孩子,院长妈妈吓了一阵,正好年龄到就退休了,我哭着舍不得,她也舍不得,还是走了,那段时间我烦死了,陈冬青经常给我寄明信片,明信片的背后还画我的小像,说赚了钱就和爱国哥回来找我,让我安心很多,后来来了个男院长,那个院长也挺喜欢我的,后来突然就失踪了,也不知道去哪里了。”说到这里,王一菲若有所思的样子,她隔几年会去探望院长妈妈一次,而那个男院长,则人间失踪一样,无人提及。
“可能搬家了吧。”陈忆之啃着鹅脚板说道,香港的烤鹅真真好吃,好吃之余,不忘了问:“叔叔他们几时回来找你的?”
“我十二岁,十二岁那年,他来接我的,修好了房子,就是我现在住的那一小栋,嫂子也在,我们四个人一起住进的那栋房子。”
“那个时候已经倒卖过飞机了哈?”
“卖过了,倒卖飞机的钱陈冬青才能买地建房子,又陆陆续续做了一些生意,到处买地储备着,修了一些商场和房子来卖,开始陈冬青还出出面,后来因为他总也不怎么老,就躲到幕后,由爱国哥夫妇主持大局,爱国哥很会做生意,又将家里的生意番了几番,还生了陈泽洋,让我和陈冬青抚养,不至于太无聊。”
“酷,首富家族的成长史。”
“酷吗?”
“酷啊,你们三个无依无靠的孤儿,做到今天这样大,叔叔的眼睛也酷。”
“酷有什么用,钱再多,只是一个数字的变化,换着礼服穿,换着包包背,也就那点儿意思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