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死了之后，会怎么样？
这个世界上，大概没有人比纪念更加有资格回答这个问题了。
她已经死过一次。
“小枫，你不会死的。”
小枫低下了头：“医生姐姐，我知道，我生了病，已经没办法救了，我只是有点伤心，我如果死了，妈妈一定会非常难过的。”
纪念叹息了一声：“姐姐会给小枫手术，小枫要相信姐姐可以救你。”
小枫一双明亮的眼睛看着纪念，突然就朝着她露出了一个天真的笑容：“好，小枫相信姐姐。”
……
纪念坐在自己的办公室内，查看着卓枫的病例，眉头紧锁，一直都没有舒展来开。
确实有些棘手，一方面是因为小枫年纪还小，而另外一方面则是因为他早就过了动手术最好的时机，导致现在成功的概率降低。
脑海中浮现出孩子天真的笑容，她于心不忍，不管如何，她都不能食言。
合上病例，纪念仰头，靠在椅子上，闭目。
事情，确实有点棘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