柳万顿时气馁,“还站桩啊?我要学的是你刚才这一手,不是苦巴巴地站桩。”
众人都点头,这也是他们不服气的地方,你钟教师要教就给大家来点有用的,怎么天天站什么桩呢,不是折腾人吗?
钟林不耐烦解释,干脆脖子一梗,“反正要练好武功你们就得从现在开始站桩,不站拉倒——这武术教师我也不做了——”说着转身就走。
转过身愣住了,后花园门口俏生生站着哑姑,旁边陪着浅儿。
“我不懂武术。但是我知道,一切都要从最基本的开始,就像做饭要从切菜的刀功练起,做女工要从穿针认线开始,站桩是打好基础的开端,如果你们连桩都站不稳,只怕以后什么武功都练不好,只能练个花架子吓唬吓唬人,等遇上真正的行家里手,只怕连小命儿都会难保。钟大哥我说得有道理吗?”
钟林有些惊讶地打量哑姑,“小奶奶,你不是不懂武功吗,怎么说得这么切中要害?我这里跟他们较了半天的劲,就是没法让他们明白这个道理。”
哑姑轻轻一笑,“各行各业的事情,说白了都是一个道理。我只是依照我们女子们绣花做饭摸索出的一点经验来信口说说罢了。今儿这武术就别练了,还有更重要的事得麻烦你们马上做。”
众人呼啦啦围过来,“不练了!好啊,只要不练站桩,干什么我们都愿意。”
柳万拧着屁股,咿咿呀呀地喊疼。
哑姑狠狠瞪他一眼,伸手指眼前:“看看哪棵树距离墙头近,全部放倒。这个得钟大哥你来查看确定,依你的身手,你觉得一个身怀武功的人,从墙头到树上,需要多远的距离,再确定要砍的树。”
钟林扫一眼后花园墙边一排树,已经明白哑姑用意,“放心吧,我一颗一棵看。”
哑姑拉一把柳万胳膊:“你跟我走,我们带人去补墙。”
钟林很快就指出有三棵树必须砍倒。
老钟叔也赶来了,分配大家砍树。
有人犯嘀咕:“这大过年了,老爷马上要在大厅里摆年夜饭了,为什么要我们砍树?这苦力算什么呀,付工钱吗?”
钟林也袖着手不愿意亲自干。
老钟叔一看这些年轻人都不愿意出力,他只能亲自带着人砍树。
哑姑那边带人和泥,泥土里多多地掺杂上石头、瓦片,然后去补墙头豁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