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完就告辞离开了。
剩下一院子人目送五匹黑衣人离开。
黑鹤上前搀扶白爷爷,大家赶紧往白爷爷的卧室走去。
灵儿好奇,尾随而去。
刚进了门,灵儿就看到黑鹤爷爷松开了白爷爷,说:“为什么要拒绝?好不容易盼来的机会,就这样放弃?”
白爷爷端起茶慢悠悠喝。却不着急包扎伤口。
灵儿心里也焦急,也不理解,就算他不怎么懂大人的事,但是也已经依稀明白,那姓赵的太监是来代表皇帝宣旨的,请白爷爷重新出山去挂帅打仗,白爷爷以身子有伤,年纪又大,推辞掉了。
白爷爷为什么要这么做?这可不是他的本意呀,三个爷爷在一起的时候,尤其最爱谈论国家大事,最近更是十分关注西南战事局势,几乎每个夜晚都要在灯下下棋、喝茶,谈论战争局势,谈到最后,白爷爷都要愤慨难耐,不是大骂,就是抹泪,说好好的天下,好好的江山,眼睁睁看着被一步步蚕食霸占,生灵涂炭,民不聊生,是东凉男人的耻辱,是东凉军人的耻辱。灵儿就知道白爷爷和黑鹤爷爷还有自己的爷爷,这三位当年的老战友其实就是老马伏击志在千里,他们一个个拍着胸脯说,只等时机一到,就要重新出山,挥臂一呼,为东凉国黎民百姓打回一个清明太平的大好天下。
可现在灵儿就不明白了,既然皇帝都派人来请了,请白爷爷去当大元帅,带着兵去打入侵的摩罗国,那为什么白爷爷还要想办法拒绝呢?
灵儿拿着绷带和纱布,还有金疮药,上前来要为白爷爷疗伤。
白爷爷也不拒绝,脱下衣衫,露出胳膊,看到伤口灵儿吃惊了,他发现出血的不是那个曾经摔断的骨茬,而是右臂稍微偏下一点,这里骨头完好,只是皮肉破了一个口子,现在血流凝结,只剩下一个血肉模糊的创口。
灵儿清理创口。
“他们真是她欺负人了,好好的为什么把白爷爷胳膊扭破?”灵儿嘟囔。
想不到白爷爷呵呵笑,指着爷爷,“老云,这孩子越来越对我好了啊,瞧瞧,比你受了伤还难受呢——”
老云也笑,“说明他确实跟大哥有缘分,以后这孩子我真的就交给大哥调教了。”
灵儿好奇,这些大人呀就是奇怪,白爷爷的血都给一条衣袖染红了半边,为什么大家还这么不在意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