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也不全怪白帅!”
“都是朝廷忘恩负义,卸磨杀驴,坑苦了我们这些舍命为国立下汗马功劳的人!”
三个汉子忽然开口,纷纷叫嚷。
白峰目光深情地看着他们,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,多年不见,弟兄们明显老了,沧桑了,成熟了,但是,这忽然之间冒上来的冲动,让他也看到了他们没有被岁月和生活磨平的棱角,他们还保持着血性。
这就够了。
他的大手重重地依次拍着三个旧部下的肩膀,“好——张逸云,刘岸,马庆白,只要你们能来,就很好——”
灵儿赶紧提醒:“白爷爷,你右胳膊可是有伤的,当心震开——”
“那有什么?”白峰豪爽地笑,甩甩胳膊,“这点小伤,奈何不了本帅。想当年我们可是在刀剑下提着头过日子,谁的身上没有层层叠叠压着刀伤箭伤呢!”
“是啊,那真是热血沸腾的日子!”黑鹤应和,忽然掀开衣衫,露出后背上好几个伤疤。
灵儿看傻了,也受了感染,不答应心里羡慕,伸手摸爷爷的伤痕:“这都是战场上落下的?那以后灵儿也要跟爷爷你们一样去上战场,也给自己留一个伤疤,这样白玉麟伯伯的那些女孩儿也就不会笑话我只是吹牛皮了——”
把大人们都给惹笑了。
“这孩子有前途,”白峰指着灵儿,“所以我叫他跟随我们左右,及早学习学习,以后有机会上战场带上他去锻炼锻炼。假以时日一定会成为我东凉一名悍将。”
几个人这才算是相认完毕,各个落座,老云给大家上茶。
黑鹤迫不及待就开口说话:“这次出行,收获颇丰。我和老云联络了所有当年旧部。罗简,还有这几年和罗简有瓜葛的,自然全部绕开。其余人,都有回应。尤其那李度念,终于明确做了表态。”
白峰一听这话顿时宽心,笑呵呵捏着茶盏,“李度念这孩子从小稳重,这几年经过官场历练,越发谨慎,这是好事。不然他也不能平安活到现在,并且还能深得正禧的信赖。”
黑鹤从衣衫深处摸出一封信双手交给白峰。
白峰当着大家的面拆开,一字一句念:“遥叩父安,儿潜居京中多年,不敢随便联络,一为自保,二为静等时机。今闻父有东山再起之意,欣慰至极,儿愿做好一切准备,在京应和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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