身后张紫蓝小姐的那些护卫透过半开的门看着,简直看呆了,这些小姑娘也太有意思了,明明是奴婢和主子的关系,却可以那么放肆地搂抱,难道主仆之间的规矩都不要了?
秧儿看清楚来的只是一个姑娘,又和哑姑那么熟悉,这才放了心,回去陪她的小姐了。
一进门,兰草再次细看柳万的脸,整个身形,伸手去摸他的脸,“脸色好多了——”
一句话没完,柳万喊:“呀,要死,动手动脚的,男女授受不亲你不知道?”
兰草一愣,深儿浅儿首先笑起来,哑姑也笑,冲兰草挤眼睛:“不用吃惊,我们这位爷没吃错药,就是最近吃醋呢,每天喝一大碗醋,所以你闻这屋子里,到处都酸溜溜的是不是?”
兰草还是没明白什么情况,哑姑拉起她的手,“你看看那屏风背后就知道了。”
兰草这才顾得上打量这屋子,“这座木头板子钉成的墙壁就是屏风啊?好像有点太简陋了,还有,为什么把万哥儿和大家隔开睡?难道万哥儿不需要伺候着,尿床了咋办?”
众人吃吃笑。
柳万小脸涨红了,“兰草,我哪里得罪你了?一来就揪人家小辫子?”
深儿调皮地拌着鬼脸:“就是就是,兰草姐姐你不知道啊,尿床那都是老黄历了,我们小哥儿现在可是大男子汉呢,自己睡觉,自己穿衣服,自己梳洗,自己吃饭,自己尿床,尿了床还会自己把被褥搬出去晒干——”
“咣——”柳万冲过去踢深儿,“叫你小蹄子嘴巴利索,回头找个人牙子卖了你!”
这可是深儿的软肋,她顿时小脸白了,不敢再起哄了。
兰草这才注意到屏风背后的墙上有个小帘子,帘子后面还有个洞口,趴在洞口望,那么竟然也是一个屋子,屋子里也有简单的生活用具。
这是?
她不理解,看向小奶奶。
“我们这位爷的杰作。”哑姑淡淡回答,指着柳万,“治疗失眠的一种办法,我们叫它失眠通道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