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是他看了一眼就傻傻愣住了。
眼前宛如有一朵白莲静悄悄绽放。
没有浓烈的艳香,没有灿烂的色彩,只是一身素白,鸦青乌发轻轻垂在脑后,一个单单薄薄的身子俏生生立在风里。
“你?”伙计本来要说你是谁,要干什么?难道要阻拦我扫地?
可是他的口舌已经不受控制地结结巴巴地问道:“你、你……你是谁家的姑娘?叫什么名字?”
这是多么愚蠢的一句问话啊,而且是跟一个叫人看了两眼发傻的女子的攀谈啊,伙计顿时为自己的蠢笨而吃惊。
“那药堂是你开的?”一个清清亮亮的声音,缓缓问道。
同时,一根细细的手指抬起来指了一下。
伙计赶紧点头:“是,是是是——哦,不是不是不是我开的,是我家掌柜开的。”
自己怎么开得起那么大一个药堂,他也只是一个扛活儿的小长工呢。
她忽然笑了,淡眉舒展,淡淡的红唇柔柔一动,“谁开的都一样——都一个德性。”
伙计扭捏,“不,不一样,我还年轻,我哪里有本事开这么大一个药堂?”
还以为人家在夸他呢。
世上有些人就是这么自我感觉良好,好到了无可救药。
哑姑暗自莞尔一笑。
“谁开,都有个共同的特征,为富不仁。”
她淡淡说完。
低头,附身,去看地上那个脏兮兮的孕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