阿郎早在门外等着,他亲自带人来抬走了媳妇。
哑姑随后跟着走。
“你去哪里?你不是夸下海口能治疗我家媳妇吗,我可是配合你了,人倒是被你整治得差点虚脱,难道现在就想溜?”马掌柜追问。
“谁说我要溜?”哑姑匆匆丢下一句,“我去接生,你就等着抱大胖孙子吧。”
那个小小的身影已经匆匆跟随众人而去,进了产房。
“一个姑娘家家的怎么能接生?不但不利于生产,还会带来邪气,孩子更不愿意出来了。”马掌柜的老婆一看哑姑是个小姑娘,马上堵在门口,黑着脸呵斥。
兰草拉一把深儿袖子,两个人一起冲上去冲开门,哑姑已经抓住机会冲进了产房。
“兰草你顶上门——免得那婆子进来干扰——”哑姑随口吩咐。
兰草马上就扯过一根顶门杠子从里面顶了门。
阿郎一看慌了,就要走。
“哎你留下——”哑姑喊,“你媳妇生娃,这时候你怎么能躲?万一有个什么情况你得帮大忙。也正好在场做个见证。”
事情紧急,虽然历来老人们说产房是血腥之地,这阿郎不是死脑筋的人,一声不吭就留下了。
“老爷真是越来越糊涂了啊,儿媳妇生孩子不请接生婆,放几个毛头姑娘进屋子,多晦气呀,邪气冲犯,可怎么是好?”马掌柜的老婆在门外拍门,边拍边骂。
等兰草麻利地剪开小媳妇的裤子,血水已经淋了两裤管,下身湿了一大片。
深儿一看给女人脱裤子,这里又有个阿郎是男人,马上捂住脸躲开了。
“把帘子拉上——深儿你快备水——”随着哑姑吩咐,兰草已经打开了随身带来的小箱子,裹手的小片白布,剪刀,大团棉花,接生用到的物品都有了,虽然很简单,但也是兰草这些日子不断补充进来的。
洗手,裹手,摆正产妇体位,分腿,查看情况。
小媳妇再也顾不得羞耻,只管大大地分开了腿,嘴里断断续续哭着,“早就出血了,我捡棋子的时候就感觉下身热热的,肚子里一阵一阵翻滚着疼——”(未完待续。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