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是此刻目送那身影孤独远去,为什么她忽然心里有些疼?
疼痛细细的,弱弱的,如丝缕,如薄雾,但是它确确实实存在,就荣绕在心头,将一颗原本平静的心揪住了,吊起来,轻轻悬挂在半空里。
他发生了什么?要去哪里?腿还疼吗?饭吃了吗?
为什么,为什么会忽然地挂念?
不是一开始就已经告诫了自己,不动心,不动情,不投入,不犯傻,这个世界对于自己只是偶尔路过的一个客栈,短暂地借住几天就会离开,所以没必要多出来那些牵绊和烦恼。
可是为什么,为什么忽然就有了一丝若有若无的烦恼?
无心惹尘埃,尘埃却还是淡淡地沾染上了心灵的窗扉。
不,理智之举应该是当机立断,斩断一切,将情思扼杀在摇篮状态。
强压下心里的隐痛,目光看着兰草,眼里满是怜惜,“放心吧傻丫头,时间长了,他会慢慢感受到你的情义的。”
兰草忽然羞红了脸,扭捏得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,乘人不备从地上捡起那枚针捏在手心里,这枚针她要好好保存起来留作纪念。
长安还是没搞明白兰草姐姐为什么不认亲哥哥,就那么放他走了,嘴里呕呕啊啊叫着,打手势询问为什么。
浅儿想为她解释,可是这问题复杂,浅儿自己也迷糊呢,又怎么能解释得清楚。
大家默默返身回客栈,忽然一个个连看街景的心思都没了。
拐过一道街角的时候,浅儿忽然指着高处的墙,手指在颤抖。
那不是昨天大家在马车上看到的墙吗?
“我们家那个胖子不见了,你们快看,现在换成瘦子啦!”柳万大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