吃完饭从小姨家出来,冯骞开车将安暖送回了医院。
安暖跟傅西珩打完招呼后,后者直直看着她的身影消失在医院门口,才舒展开紧拧的眉心。
“傅先生,您真的打算……”冯骞欲言又止,半侧过身子看向后座上面容沉俊的男人。
“嗯,你把车子停到前面的东经路,一会儿我步行过去。”话落,推门下车,直奔医院大楼。
神经内科。
沉默矜贵的男人抬手系好西装袖扣,从医生对面坐下来,目光落在电脑上显示的图像上面,薄唇紧抿。
身穿白大褂的医生面露温和之色,轻咳一声,十指交叉在一起,“傅先生,按目前这种状况来看呢,您这是属于心因性失忆中的选择性失忆,不过您放心,除了这些其他都正常。没有……”
傅西珩打断他的话,“有没有什么恢复记忆的方法?我要记起过去的事。”
当时从部队回来进了重症监护室的时候,他就知道了自己的身体状况,只不过当时觉得那些并不重要。
毕竟关爱他的人依然在他身边,那个他恳求爷爷从孤儿院带回来的小女孩儿也一直在等待着他。又出落得亭亭玉立。
因此,对于丢失的部分记忆他谈不上有多么在乎。
可是……现在不一样了。
也正是因为安暖眼睛里充满疑惑地告诉了他三月二十一那一天,他才觉得失忆这件事有多么的可怕。
很有可能,已经造成了他终生的遗憾。
“傅先生,”傅西珩话落后,医生的手指绞得更紧了,眉心皱成了川字。
面露几分为难之色地说道:“其实像失忆症这种……在治疗方面还不是很成熟,您也知道,毕竟每个人的情况都不一样……”
“不过……还是有一些办法可以尝试的。”在碰撞上那双冰冷幽暗的黑瞳时,医生额头冒出了一层冷汗,“对失忆症患者来说,一般都会采取综合治疗的方法,可以试着给予高压氧的环境,或者……配合电疗刺激神经中枢,”
傅西珩面部紧绷的肌肉松弛了一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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