下一秒,小巧的唇瓣便被摄住,带着余温的大掌捧起她挂满泪痕的小脸儿,湿软的舌尖滑入,温柔缱绻地吻着。
身下不断传来女人的反抗,他紧实有力的臂膀被她用力按住,推拒,挺阔的西装上多出几处褶皱。
饶是领带在推搡中松落,衬衫领口上方的两粒扣子挣开,也没有松开她的意思。
制高点的位置可以看见最壮观的夜景。
光影交织,下方的游轮上亮起了璀璨的灯火,映照得江面如一面闪闪发光的平面镜。
糖糖无心顾及,被雾水打湿的眸子一片模糊,视线所到之处全是明明灭灭的光影。
座舱缓慢地向下游走,沈牧白离开她芳香的唇瓣,鼻息粗重,“如果要是因为这枚戒指,糖糖,我可以很明确地告诉你,制作这枚戒指时的初衷并不是确定了某个人,只是……”
糖糖猛地推开了他,沈牧白后背撞在了身后的透明玻璃上,座舱很明显地摇晃了一下,“鬼才相信你的话!”
说完,站起身来,双目染上猩红,他知道她此刻一定恨透他了,“快让摩天轮停下来,沈牧白,别让我恨你一辈子。”
…………
跑下摩天轮的那一刻,她慌乱不安地从口袋里掏出手机,紧跟在她后面的沈牧白不知道她在给谁打电话,两个人一前一后跑到了云河大桥上。
沈牧白从栏杆边站住,冲着她的背影喊道:“好,糖糖,既然你不喜欢这枚戒指,那我现在就让它消失。等我回去之后再重新为你制作一枚新的。”
话落,扬手将从摩天轮上找到的那枚戒指一挥,寻不到任何痕迹的消失在如水夜色里。
跑在前面的糖糖连头都没有回,径直朝前跑去。
河面上吹来的凉风让沈牧白神情有几分呆滞,坚硬的短发风中凌乱,抓在栏杆上的手指骨节泛白。
从她到家中做客的那天起他就出去了一趟开始准备这些,想不到今天……
他不想让这一切化作泡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