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种氛围太过敏感而微妙,就像不小心摩擦自燃的磷粉。 甚至不需要太多的语言,单是从内心深处迸发出来的悸动,便会一触即燃。 一切,看上去是那么的顺理成章。 被男人紧实的胸膛覆压着,安暖的一颗心突突乱跳,仿佛跳到了嗓子眼儿。 想退,却无路可退。只能带着一种复杂矛盾的渴望与潜意识里的抗拒,被迫承受迎合着。 昏暗的路灯光线影影绰绰地照进车内,男人刚毅的五官愈加深邃。 微微凌乱的短发加上浑身散发出的荷尔蒙气息,彰显出一种野性美。 意乱情迷中,一束远光灯刷地照亮了整个车厢。 视线里一片亮堂,男人英俊的轮廓清晰可见。 安暖身体猛然间抖了一下,嘴里发出一声嘤咛。 “别动,”傅西珩喑哑低沉地开口,将她抵在身下。 直到车厢内再次昏暗了下来,傅西珩遮住她脸的身子才移开。 安暖如释重负,整个身子无力地瘫软下来,躺在那里一动不动。 傅西珩抬手捏了捏她绯红的脸蛋儿,从指尖传来炙热的滚烫。 他有些无奈地勾了勾唇,语气暧·昧至极,“暖暖,已经不是第一次了,怎么还这么笨,嗯?” 安暖还在为刚刚的事情处于混沌之中,此时,听到傅西珩这样说,她有些懵懂地望着他。 “别告诉我说,你把初吻献给了我?”男人有些恶劣地在她耳边呵了口气,“要真是那样的话,我是不是应该感到荣幸?” 被傅西珩压在身下,安暖不敢有丝毫的动弹,垂在身体一侧的手却用力地捏了捏。 初吻?她的初吻不就是被他给夺走的么? 她记得清清楚楚,就是在沧澜会所的那晚,她眼瞎利用了他,结果这一利用不要紧,一发地不可收拾。 在这男人面前,她简直是屡战屡败! 察觉到她的动作,傅西珩忍不住又在她光洁圆巧的额头上亲了一下,“吻技不佳,看来,我得早点儿让你当上傅太太了。” 听了他的话,安暖心跳如雷,强作镇定道,“傅先生身经百战,我哪里比得上您经验丰富呢?” “嘴硬!”傅西珩再次抬手扯了扯她的脸蛋儿。 不知怎的,看着她那媚眼如丝却又充满鄙夷的笑容,他就是生不起气来。 安暖嘴角抽了抽,忽的想起什么,对男人开口道:“傅先生,你知不知道初吻对一个女人来说有多重要?” “虽然初吻不能被当做两个人永久相爱的保证,但是呢,它可是生命中一个永不磨灭的印章。而女人呢,在这一方面更显得敏感些。” “所以说,你这又是想拿初吻来跟我谈条件?”傅西珩伏在她身前的雪白上,黑眸闪了闪,顺势就挑起她的下巴。 他挺好奇的,这样一个时时刻刻都精于算计的女人,要是到了商场上,会是怎样的一个人物? 也许,比男人也不逊色…… 想法被猜中,安暖也不慌乱,无辜的眼神看向傅西珩,“怎么,不可以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