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等我醒过来的时候,是在一个陌生的地方。”梦弘伟红着眼睛说道。 “那接下来呢?” “接下来,我东躲西藏。偷偷打听,才知道我被传送到试炼之地了。”梦弘伟看着甄古,“想必是父王早就准备好了,故此我逃过一劫。” “继续。” “嗯。既然我都进来了,那肯定要找姐夫你啊!为了不露出破绽,我用了个假名字,还是装出以前纨绔模样。一边和遇到的女修士打情骂俏,一边打听你的消息。可谁知,我处处小心,还是出事了。” “怎么回事?”甄古一皱眉。 “前几天,我正和一群人赶路。不巧,遇见了一个姓卫的。他知道我是你的小舅子,二话不说,绑了我,说是要拿我的人头,来泄愤。也不知怎么的,当天夜里,我又被人给劫走了。等到了地方,头罩一摘,我看到了那个让我朝思暮想的家伙。” 说道此的梦弘伟,脸上的肉轻微的颤抖,嘴唇被咬出了血。 “是他吗?” 说着,甄古递给他一个面具。 哗啦! “就是他!”看到面具,梦弘伟霍的一下子站起。抢过去,死死的盯着,“我做梦,都能梦到你。姐夫,这面具怎么在你这?” “为了救你,和他干了一架。” 接着,甄古就把如何得知他被抓,又怎么和那面具男交手简单说了一下。最后说道:“你放心吧,那家伙就是不死,也残废了。” “原来是姐夫先找到的我。”梦弘伟点头。 “嗯,我原本还以为是你胡闹,瞒着岳父跑进来的。没想到,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。” 说道此,甄古沉默了一会,继续询问:“接下来他们就逼供,让你交出你父王给你的东西?” “嗯,他们别的不问,只问我那件东西在哪?我咬牙没招,原以为是死定了。没想到,最后还是被姐夫你救了。” 了解完事情的来龙去脉,甄古的脑袋里乱的如同浆糊。 “弘伟,你好好想想,那带面具人可能是你的熟人。”说着把鼠王偷听到的言语,告知了他。 梦弘伟一愣,低头想了老半天,面露疑惑,“姐夫,我小时候的玩伴很多。除了夭折的,现在和那面具人年龄一样,是有几个。可是,没人有他那么高的修为,开元巅峰啊。” “你确定?” “确定。”梦弘伟说的斩钉截铁,“每半年,皇家都要测评我们这些子弟的修为。那测评石做不的假,姐夫说的那几个怀疑对象,修为都没有那么高。” “那就怪了,听他话里话外,对你很熟。”甄古也疑惑了。 “姐夫,他逃不了。现在又被你重伤,成了饼子脸,想要找到人,就更容易了。” 梦弘伟眼露凶光,狰狞一笑,全身散发着阴森冷酷的气息。 甄古看着他的模样,心里微微一寒。 此时的梦弘伟,如同前世的他。 突逢巨变,心性受创。轻者发疯,重者死亡。 前世的甄古,不就是巨变之后,发疯一样的砍杀仇人。最后,不得不被逼跳峡。 “不行,我得想个办法,绝不能让他走我的老路。”甄古暗下决心。 “说了半天,差点忘了正事。姐夫,搭把手,给我解开。” 梦弘伟指着,被包的严严实实的,左肩胛骨。 甄古上前,给他解开包扎的布条。顿时,出现了一个伤口。 梦弘伟二话没说,忍着巨痛,伸手从伤口里面,抠出一个血呼呼的纸团,递给甄古。 “姐,姐夫,这,就是父王托我交个你的。” 梦弘伟疼的脸色发白,满头的冷汗。 甄古才明白过来,梦啸杰把东西,藏到了皮肉里面。难怪那些人找不到。 甄古伸手刚刚要接,突变陡生。 那血红的纸团,猛然间,脱离了梦弘伟的手掌。 一瞬间,光芒四射,宛如一个小太阳,刺的人睁不开眼。 甄古一把拉过梦弘伟,后退了几步,以防不测。 “你手怎么样了?”甄古急切的问道。掰开梦弘伟的手掌,仔细一瞧,是个女人的耳钉。 “这是父王,让我交给你的第二个物件。”梦弘伟说道。 再说那道光,来的快,去的也快。 光芒消失,二人眼前悬浮着一个,金光灿灿的东西。 甄古,梦弘伟傻了。 那是一颗,不,准确的说是半颗心。漂浮在半空,扑通,扑通!还在跳动。 咕咚! 梦弘伟吞了口口水:“姐夫,这,那……那是半颗,人的心脏啊!” “嗯,确实是。”甄古也被吓的不轻。 “笨蛋,那是心源,赶紧收了它。” 暗中观看的无情,也是大吃一惊。催促着甄古。 甄古一愣,他还在原地没动,那心源自己就飞了过来。嗖!钻进他身体里面,不见了。 “姐夫,你?” 梦弘伟大吃一惊,上下直直的瞅着甄古,担心他出事。 甄古眨眨眼,活动活动身体,没感哪里不舒服。 “放心,姐夫没事。这是你父王让你交给姐夫我的。难道,他老人家还会害他女婿不成。”甄古开玩笑道。 梦弘伟一听,脸色顿时缓了下来。再仔细一想父王那时候说的话,眼睛一亮。 “姐夫,父王他老人家,知道会出现这种情况。所以,才让我亲手交给你的,对吧?” “哼,你还不笨。”甄古笑骂了一句。 但马上,他脸色大变,暗暗叫道:“无情,难道这心源它是?” “不错,看来你猜到了。”无情的话语难的严肃,“心源,乃是天仙的本源。地仙的修者,如果得到它,不用经历九九八十一道天劫的锻打,立刻羽化——成仙。 嗡! 甄古两眼一黑,差一点摔倒。最后一丝希望,也被无情毫不客气的打破了。 “姐夫,你怎么了?”梦弘伟很是担心。 “没,没事。”甄古俩腿发软,“弘伟,扶我去一边坐会儿。” 想起几个月前,在圣宝阁和父亲的夜谈。再一结合,梦啸杰临死前的言语。事情的大概轮廓,渐渐的清晰了起来。 靠在树上,甄古心里是苦笑连连,“老祖,老祖,您是要闹哪样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