萧美人擦头发的手顿了一下，立刻转身朝后看。
“督军，你，你怎么来了？”
当时的心慌竟是连她自己都没意识到。
萧美人眼眸微微瞪着，红唇微启，对于顾霆御的出现是真的感觉惊讶。
小白抚了抚额，这不明显的嘛，督军又不是第一次爬窗了。
顾霆御没说话，却是后退几步，在萧美人的梳妆镜前面坐下，他也不说话，只把玩着自己拇指上的玉扳指，那双深如渊，沉如海的狭眸狭裹着她看不懂的神情。
这房间里的气氛都低沉了下来。
萧美人有点紧张，还有些莫名。
不知道是不是感觉错了，督军瞧着她的眼神就像是要将她生吞活吃了一般，带着一种欲。
她又擦了擦头发，默默地后退了一步，保持住了他们之间的一种安全距离。
“哼！”
顾霆御的那双眼睛紧盯着萧美人，鼻子里哼出了一声，“离这么远做什么？”
萧美人不动，心想，你的眼神这么可怕，我要是还凑得很近，那我真是自己不要命了。
“这样的距离刚刚好可以让我看清楚督军的脸，我喜欢这样面对面的说话。”
但身为一个公主，场面话还是会说的。
萧美人微微笑着，穿着粉色真丝睡裙，一头如墨的长发就这样披散着，在柔和昏黄的灯光下像是散发着光芒。
是古书中勾人的狐狸精，也是九天之上躲藏在云彩之后的仙女。
“过来。”
顾霆御眨了一下眼睛，声音沉沉地说了两个字。
萧美人不太情愿，督军现在的心情一看就不太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