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哈哈哈哈!”白翊发出一阵疯癫狂笑,死拽着孙诚头发猛摇,“你还记得我?那你记不记得我小妹?
“她才三岁!三岁!你是怎么用剑刺穿她身体把她挑起来挂树上的?
“你又还记不记得我三弟?你把他的头割下来拿去喂狗,你记不记得?”
白翊眼泪顺着腮连绵不断往下流,额上青筋迸出,狂吼,“我钱家对你父子如何?我父皇对你父子如何?你们呢?狼心狗肺忘恩负义,你们不是人!你们孙家都不是人!畜生!畜生都不如!”
孙诚脸青得跟死人皮一样,牙齿“咯咯”作响,“你没死?你躲在白士忭家……”
“对!”白翊站起身,一把拿过白予留下的那剑,满脸是泪,又一直笑,“没想到吧?我没死!你却比我先死!你们孙家,永永远远断子绝孙!永远绝后!”
他一剑捅向孙诚心窝,孙诚脖子一僵,“噗”吐出一口血来,睁大了眼,喃喃:“痛快!痛快!”
他想起田老实总挂在嘴边那句话:“伤天害理,会绝后。”
晚了!
白翊发出一声狂啸,一剑一剑不停往孙诚身上又捅又砍,几乎要将人捣成肉酱!
言琢就是在这时候摸进祠堂的。
一听到后院内的异响就知出了事,立即撒腿往后跑去。
“七娘子来了。”阿邝出现在夜色里。
白予立即推门,“二郎!”
白翊充耳不闻,仍是朝着早成烂肉的孙诚挥剑。
白予冲过去用胳膊捆住他双臂,在他耳边重重一喝,“白二郎!”
白翊这才停下来,愣愣看着眼前血肉模糊的孙诚,“哇”一声,转头朝外吐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