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原想尽力维护伯府的名声、与夏侯家早日达成和解,但在父亲看来,他的所作所为都是多余。
只因是庶出,无论他立下何等功业,在家中父母的眼里依旧是不名一文,呼之即来挥之即去。
身边的枣红马不耐烦地甩着尾巴,伸头过来往主人的掌心拱了拱,“咴咴”地叫了几声,似在催促他快些出发。
“赤云。”赫成瑾抚了抚爱马的鬃毛,叹了口气,翻身上马而去。
……
一大早西陵毓便爬了起来。
天边晨光熹微,按以往夏侯斓的记忆,因为她自己嗜睡,几个丫鬟也都习惯了不着急起身伺候,是以菲儿她们还兀自在外间睡着。
西陵毓巴不得如此。
趁着这短暂的无人打扰,她穿着单衣在屋里打了两趟拳,但还没过半,人就开始气喘吁吁。
这娇弱的身体还真是个累赘!
西陵毓气鼓鼓地坐回桌边,但这气去得也快,总归还是回到了反省自身上。
夏侯斓素来“患病”,加之能结交的也都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闺秀,没必要、也根本没机会习武,身子能强健才怪。
她的确太急功近利了,还得慢慢调过来才是。
算着时间,听到屋外有了动静,西陵毓扬声道:“菲儿,打些水来给我洗浴。”
屋外传来“砰”的一声,等了片刻,菲儿才敲门进来,一眼就看到了一身大汗淋漓还在床边拉筋的西陵毓,惊讶得话都说不出来了。
“打水去。”西陵毓只得回头又提醒了一句。
菲儿如梦方醒,赶紧退出去张罗。
等西陵毓泡过澡换了衣服,菲儿一边给她梳头,一边瞧着铜镜里神清气爽的小姑娘,不由劝道:“姑娘,一大早在屋里‘忙活’,汗湿成这样也不怕着凉?下次记得,定要先把奴婢们叫醒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