夏侯斓的两个亲哥哥,于科举一路都没什么天分,又没有继承家业的负担,于是便随着性子做着自己擅长的产业。
正是因此,二公子夏侯巡才能另辟蹊径,打造出深受勋贵们追捧的成衣铺“凌波阁”,反而另外成就了一番名望。
夏侯衍叹了口气,很快恢复笑容,顺着她的话道:“正是,而今只裁了两件,另一件在你祖母那,余下的边角料就……”
父女二人又闲扯几句,直到欧氏派人来催,才急急忙忙出门去。
护国寺虽在城郊,却是京畿第一大寺,不仅寻常百姓前去拜祭许愿,很多达官贵人也都会来此祈福。
偏就那么不巧的,在下车站定的一瞬间,西陵毓就看到了现在最不想见却又想见的人。
护国寺门前的台阶上,齐王桓靖佺斜倚石栏,周围立着几名侍卫,看神情似乎在等人。
年轻的王爷生得一副好皮囊,引得周围路过的小娘子频频看去,就连年长些的妇人都忍不住回头观望。
而她们自然不会知道,这副尊容下是怎样的脾性。
西陵毓紧紧盯住他,这个渣人,会在这里等谁?
“怎么偏让我们见到这个人!”夏侯衍先一步说出了一家人的不满,“真够晦气的!”
欧氏悄声问西陵毓,西陵毓只得将昨日的缘由告诉她,直听得一旁的芙儿又惊恐又崇拜。
三姑娘竟然得罪过这样的贵人,还能全身而退!
欧氏也瞬间露出嫌恶之色,但她想了想,一拽夏侯衍的袖子,低声道:“老爷切不可和这人正面冲突,只作没看见就是了,佛门重地,即便为了一根手指,谅他也不敢把斓儿怎么样。”
西陵毓一愣,失笑过后又心中微暖,这个娘亲行事素来谨慎内敛,但维护她的心也是真的。
被妻子一劝,夏侯衍也只得忍住怒火,领着女眷们昂着头大步进了庙中。
早在夏侯家的马车停下时,桓靖佺便已注意到他们的到来,等到看清车里出来的人,他下意识地在袖中握拳,轻轻摩挲手指上的浅痕。
如今夏侯薇的灵柩还停在夏侯府中,这家人不该请大师过府做法事么,这么巴巴地专程跑来护国寺是做甚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