贺知春瞧出骆吉文舒与唐善清相处不易,还很有些恋恋不舍,便自觉地撤了自己电灯泡的职位,屈膝行了一礼道:“既然皇上和贵嫔娘娘还有话要说,宁安就不叨扰了。”
说罢,便施施然退了出去,并贴心地带上了门。被人撞见很是有些羞窘,唐善清低下头来,道:“今夜你莫不是还要在这里住上一宿?”
骆吉文舒笑道:“怎么,你想让朕走么?”
唐善清脸色更是红了一分,低头道:“佛门净地,终是不好。”
骆吉文舒执起她的手,搁在唇边细细亲了,道:“朕来去很是辛苦,你难道不让朕好好歇息一番,才回宫么?”
“明日你还要早起,若是晨起便不见皇上踪影,怕是宫里要乱起来了。”
骆吉文舒牵了她的手往床榻而去,道:“朕安排得妥当,只是今夜与你住上一夜罢了,不会有什么不敬佛祖的行为。”
唐善清脸红到了耳朵根,被他牵着坐在了榻边,瞧着他甚是细心地为她出了鞋袜,让她靠里躺了,自己也除了外衫,靠在了她身边。
唐善清枕在他手臂上,两人静静无话,蓄着睡意,过不多时,便有些睡意朦胧,唐善清将将睡意昏沉之时,脑海中却浮现出一个问题来。
“宁安公主与你,有什么不可说的么?”唐善清眼皮酸涩,很是勉力地睁着眼睛,低声问道。
骆吉文舒拥紧了她,也是睡意朦胧,道:“朕欠她的人情,要还她罢了。”
“还些什么?”
“还她一桩欢喜姻缘,让她能嫁了自己随心之人。”骆吉文舒淡淡地道:唐善清虽然有些好奇,但到底是别人之事,不好多问,便咕哝了一声,权当作知道了。
骆吉文舒低声道:“快睡吧,不过是一桩小事罢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