骆吉文舒眼神一亮,垂着眉,笑道:“善清倒是很热么?”
说着,伸出指头将她衣衫褪了半截,道:“我替你解了衣衫,凉快凉快可好?”
唐善清红着脸,啐了他一口,却是挡不住他手指翻飞,片刻后便将她衣衫除掉大半,软语咕哝了几声,声音渐渐熄了下去。
起了个大早,唐善清浑身酸痛,暗暗骂了几句骆吉文舒,谢莺已走上前来,将她扶了起来,看着她脖颈间的红紫痕迹,偷偷地笑了起来。
唐善清看得真切,红了半张脸,拢了拢衣领,道:“去与我找些旁的衣服来。”谢莺憋着笑,道:“娘娘,这夏天的衣裳都是这样,却要找些什么样的衣衫呢?”
唐善清气恨地白了她一眼,道:“谢莺,你还取笑?”谢莺见她着实羞涩,收敛了几分,仍是憋着笑,道:“奴婢不敢,奴婢这就去给娘娘找衣服。”
寻来找去,总算是找到了一件交领藤萝如意襦裙,颜色倒是素淡,她穿了来,将肩颈中的印记捂得齐楚,才出的门来。
巧的是,今日玉嫔没来,楚茗烟倒是来了,进了门看着她一脸疑惑,“娘娘这是怎么了?捂得这样严实?”
唐善清大为窘迫,结结巴巴地道:“昨……天夜里有些、有些发凉……”说到最后,已是心虚地低了下头。
楚茗烟不由分说上前将手指按在她腕间脉上,细细地摸了一会儿,抬起头来诧异道:“脉象倒是正常啊。”
唐善清慌忙收回手来,生怕被她看出个端倪,道:“不妨事,只是我向来怕凉罢了。”楚茗烟见她慌张,倒是没瞧出个什么不同,只道:“这天气确实是一日赛过一日的凉了,再过半个月,怕是便不会这么热了。”不过心中也是奇怪,不过是略略凉了一些,这中午的日头还是很盛着呢,就已经如此怕了,可见是真的畏凉。
掠过此话不提,楚茗烟喝了两杯茶,道:“我这些日子要随院正大人出宫去给六王爷家的王孙瞧病,怕是要出去些时日,不能经常来与你闲坐了。”
唐善清心里腾腾一阵乱跳过去,才点点头道:“无妨。”楚茗烟辞别了她,出了凉月宫,唐善清才微微松了一口气,转身进了殿门,吩咐道:“若是玉嫔娘娘来,就说我有些不大舒服。”说着,便进了殿内,微微吐了一口气,这一个人已是难以应付,再来一个,只怕她是应付不来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