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一会儿就来了一个抱着衣服的黑胖村妇,她一进门,见到骆吉文时愣了一下,随后又看到躺在床上的唐善清,问道:“这位小娘子要衣服?”
骆吉文点点头,努力让自己的脸上有笑容,客气道:“我们今日经历了太多,劳烦大嫂去烧些热水,帮我妻子擦擦身子。”
黑胖村妇一听,笑了笑,道:“想不到小兄弟还是个疼人的,等着,我这就去。”
看着这朴实的人,骆吉文想起身道谢,但是胸口的伤实在疼得很,于是点了点头,也算是应了。
等村妇出去,唐善清看了一眼骆吉文,犹豫了一下说道:“你准备什么时候把我的穴道解了,总不能让我一直瘫痪吧。”
唐善清不是没尝试自己冲开穴道,但是他这穴点的十分奇特,她根本冲不开。
面色苍白的骆吉文垂眸看了她一眼,一双眼睛漆黑漆黑的:“解了你的穴,对我有什么好处,我怕你半夜起来将我杀了,再者说了,我们现在是夫妻,你本来就是瘫痪在床的妻子,能走能跳不就穿帮了吗?”
唐善清咬咬牙,怒道:“那我的衣食住行怎么办?我上厕所洗澡怎么办?”
看着唐善清如此不温柔,骆吉文揉了揉额头,叹道:“我正在想,实在不行你就不用洗澡上厕所了。”
若是唐善清现在能动,一定给他一个大耳光,心里不免诅咒他早点去死。
就那样狠狠瞪着骆吉文,这个卑鄙无耻的小人,说什么与唐家有世仇,要找唐展清报仇,最后还是因为自己的身分,而动了其它心思。
骆吉文看着她气的通红的小脸,还有凌乱的长发,笑了起来,道:“唐善清,你现在的样子真是难得一见,只是有点难看。”可能他笑得幅度有点大,牵扯到了胸前的伤口,只听他“嘶”了一声,皱了皱眉。
唐善清翻了个白眼吐出两个字:“活该。”
她现在对骆吉文的印像是越来越差劲了。
要是唐善清能动,他们两人一定打得天翻地覆了,想必这房子都得拆了。
他们二人一直都是相看两厌的。
骆吉文看了她一眼,不再理她,闭目调息了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