宁小天挠了挠头,问:“我记得,好像是在温泉边上睡着了啊,怎么又跑床上来了。” 苏依然笑着说:“当然是我帮你抱回来的,靠冯露那没锻炼过的小身子,管什么用啊。冯露说你吐了好多血,怎么回事啊?” 宁小天这时候才发现,冯露穿着睡衣,正缩在一旁的硬木沙发上睡觉。 也真是辛苦她了。 宁小天说:“没什么要紧事,就是去天湖取水的时候,被人给打伤了。” 苏依然自然是知道宁小天的本事,惊讶得说:“竟然有人能打伤你?什么来头啊?” 宁小天也不想多说关于无头旱魃的事,只是说:“没什么来头,打伤我的家伙已经死了。你不用担心。” 苏依然也是有眼力的,看宁小天的脸色跟纸一样白,看得出他伤得还挺重的。 而且昨晚上曾经有一段时间地动山摇,宁小天遇上的绝对不是什么简单的人物。 不过宁小天不愿意说,她也不勉强。 她只是咯咯一笑说:“没想到你睡相那么差,都受伤了,晚上还老是折腾。而且还尿床。” 苏依然指着湿了一片的床单。 她自然知道,那不是尿床了,只不过不好意思说。 宁小天只能道歉:“好吧,是我昨天太累了,做了好多奇怪的梦。我跟你道歉行了吧。” 苏依然却搂住宁小天的脖子,长腿一横,一屁股坐在宁小天的大腿上,咯咯一笑:“我才不用你道歉的,当然要体谅老公你的嘛。改天去泰国,我请最好的医生给你治伤。” 宁小天却说:“我有说要跟你去泰国吗?我这里都忙死了。” 苏依然脸色变了变,勉强笑着说:“我们都那样了,你难道不跟我去泰国见一下我爸爸吗?我好歹也是大家族出身的天之骄女,难道配不上你?” 宁小天说:“你不会忘记了吧。当初我们那样,是因为你给我种了情蛊。上次,曲凤瑶那丫头,要给我种情蛊,结果搞得我们两人分手了。你觉得,你这样干,我们就能成?” 苏依然呆了半晌,眼泪当场掉了下来,梨花带雨得呜咽着:“呜,你这人好冷血啊。我那么喜欢你,你却只是跟我玩玩而已。你这坏蛋,我要告诉我爸去。。。。。。” 苏依然现在哪还有半点女豪强的风度,这个样子完全就是个想要东西却得不到,哭闹的小姑娘而已。 宁小天头都被她哭痛了,摆了摆手,说:“行吧,行吧。我再想想,再想想。你别哭了。” 他刚才之所以这么说话,是因为那个梦。 梦里,深雪嫂子对他说,不希望他和别的女人结婚,他把梦当真了。 但当苏依然梨花带雨哭了一番,宁小天又心软了,他发觉自己也舍不得苏依然。 哎,自己还真是一个优柔寡断的男人啊。 宁小天好不容易才把苏依然从哭闹中哄回来。 “真别哭了。我错了还不行吗?” 苏依然这才罢休,停止了哭泣,说:“那说好了,以后不准甩了我。你发誓。” 宁小天被这混血美女吃的死死的,一点办法都没有。 只能随便发了个誓。 苏依然终于满意的破涕为笑,从床上爬起来,穿上拖鞋,挽着宁小天的手说:“好了,我饿了,一起去食堂吃饭把。” 宁小天苦笑连连,只能起身一起出门了。 他没发觉,苏依然嘴角边露出了一丝淡淡的微笑。 哼,想甩了我,门都没有啊。这辈子赖定你了。 宁小天刷牙洗脸后,和苏依然一起出了门。 村边的小溪里,像往常一样,一阵阵嬉笑的声音传来,村子里的小村姑、小媳妇、小寡妇这时候也早早得出来洗衣服了。 “早上好,小天。” 自从苏依然这个‘女朋友’来村里后,这帮村姑叫他的声音有变得不同了,说话都有种娇声娇气的感觉。 正当宁小天被这些村姑叫得骨头直发酥时,突然背后传来一声冷哼。 宁小天回头一看,额,深雪嫂子端着洗衣服的木盆,就站在他身后。 深雪瞪了他一眼,在他腿上轻轻踹了一脚:“走开,别挡着我。” 说完,深雪自己脸突然变得通红。 原本深雪是想和宁小天打声招呼,但看到旁边的苏依然一大早就挽着宁小天的手,心里非常不爽。 原来深雪昨晚回家睡觉时竟然梦到和宁小天练习摔跤了。 打着打着,自己才把宁小天摁在了地上。 不知道为什么,在梦里她看见宁小天那被她压地上的模样,某方面的需求突然间猛烈得涌了上来,很是冲动,竟然主动伏下身亲了宁小天的嘴。 之后一发不可收拾,整个人扑在宁小天身上,和他滚了床单。 不可描述的运动直到天亮,醒来的时候还记忆尤新,脸色潮红。 起床时发现床上湿了一大片。 当然不是尿床了。 害得她只能拿下被单,端到溪边来洗了。 宁小天自然也记得,晚上做得那个春梦。 俗话说,日有所思,夜有所梦,宁小天喜欢深雪嫂子不是一天两天了。 他不知道的是,这一切并非偶然。 昨晚宁小天被无头旱魃震伤了经脉,魔气入侵奇经八脉,已经有入魔的迹象了,以至于八九玄功的术法开始有些失控。 昏迷时,他无意间发动了七十二地煞术当中的‘嫁梦术’。 通俗的说法就是,入梦,进入别人的梦中。 这个村子里所有的女人当中,因为他对深雪的感情最深,所以嫁梦术一发动,他就自动闯进了深雪的梦里。 深雪和宁小天两人都以为自己在梦里,都开始毫无忌惮得开始发泄隐藏心中的欲望。 醒来之后,都以为是在做梦,也就没有太在意。 但是两人的心境都发生了变化,深雪看到宁小天时,心里有些荡漾的感觉。 人的潜意识很是奇怪,当你梦见某个异性时,便会产生一种非常喜欢的感觉。 原本她是个醋缸,看到宁小天和苏依然那么亲热,醋意上来,不在宁小天身上掐一个大乌青是不会罢休的。 现在却仅仅只是轻轻踢了他一脚而已。 深雪让宁小天走开后,自己却偷偷瞟了宁小天一眼,心中有一种羞愧感。 我怎么会梦见和他呢? 脸上不由自主得烧了起来。 宁小天见深雪脸红,也想到那个梦,心里也是有些荡漾,低声叫了一声:“深雪嫂子。早啊。” 深雪‘哼’一声,问:“早饭吃了没?” 宁小天摇了摇头:“没有。” 深雪对她身后的小姑子——小霞说:“给他一块米糕。” 小霞是深雪死去丈夫的妹妹,全名叫李霞。 原本手里的几块米糕都是留着自己吃的,现在要送块出去她还真舍不得。 嫂子吩咐了,她只能恋恋不舍得将一块米糕,递给宁小天:“呶。小天哥给你,很好吃的。” 宁小天接过米糕,他见小霞这副模样,毫不犹豫的从口袋里掏出两大块巧克力,递给小霞:“小霞,谢谢你的米糕。这块巧克力算是回礼。” 小霞在深山里长大,家里也穷,巧克力这玩意也就在初中同学家里吃过一次,回味无穷,做梦都想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