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参见主公!”蒯越进帐道。
“见过刘荆州!”荀攸也说道。
刘表正在案几上铺了一张宣纸,研磨作书,因此头也不抬,只淡淡问道:“异度何事?”
“启禀主公,探子来报,长沙太守张羡近来不断招兵买马,又派人游说桂阳,零陵和武陵,似有不轨之图!”
刘表的手停了一下,不小心滴了一滴墨水在快要完成的宣纸边,看着与纸上的“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”几个字极为不相称,他将笔在砚台中沾了沾,持笔就那墨点处就势画成了一枝梅花,而后请荀攸来看:“公达,看我的字画如何,比你去年在荆州时可有进境?”
荀攸笑道:“好字好画,但似乎我在这里比较多余!”说着就要出帐。
刘表立即上前拉住:“急什么,怕我杀你不成,我刘景升岂是那种小人?”
荀攸笑着道:“我也没有说刘荆州就是那种人,但似乎刘荆州正在讨论军国大事,我这个外人总得避下嫌疑吧?”
“诶?这是什么话?”刘表大笑道,“我还没有小气到那种地步呢,刚才在写字作画,不敢分神而已!”说着又看蒯越问道,“消息可属实?”
蒯越点点头:“属实!”
刘表微微皱眉:“当初看这个张羡才堪大用,才让他去治理长沙,想不到他会这样对我!”
蒯越看了一眼荀攸,然后道:“主公,我们把荆州的大部分兵力都抽调在这里,会不会有些不妥,万一这个张羡真是起兵叛乱,荆南之地恐怕都会响应他的啊!”
刘表点着头:“那样就不妙了,公达,你怎么看?”
荀攸道:“我怎么好发表意见呢?”
刘表道:“我知道公达早有主意,何必如此见外?”
荀攸也不点破,口中阴阳怪气道:“要我看,张羡真要叛乱了,是坏事也是好事啊!”
蒯越道:“何以见得?”
荀攸反问蒯越:“原来异度兄竟不知道刘荆州盛兵于樊城的真正原因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