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,娘子你既然与我成了亲,就知道这肩上的担子有多重,我们的父母,我们的女儿,还有那些将希望寄托在我高燚身上的十数万百姓与将士,他们也需要主心骨,我现在一时半刻回不去,我走之后,你便以我的命令,将文鹭还有赵云徐庶他们撤回虎牢,无我命令,不得擅自出击,此事事关重大,你可明白!”
“明白!”落月实在想不明白高燚心中到底在想些什么,可是毕竟高燚是她的丈夫,她何尝不是想时时刻刻同他在一起,但是高燚也说的对,他们不是两个人,是很多很多人!
“你若是敢出什么意外,我——”落月不自觉地说着这话,整个人却背转过身去,长长的睫毛覆盖住了那般秀气迷人的眼睑,两行清泪缓缓溢出,滴落进坐骑的雪白皮毛之中,顺势滑落于地,点出一个并不醒目的痕迹来。
高燚知道,落月是不想让他看见她的眼泪。
“哎,搞得真跟生离死别一样,真是——”高燚扬起手,指着落月的动人背影,嘴巴蠕动了几下,但最终什么也没有说,而是拍着浮云的耳朵,一扯缰绳,凛凛长喝
“驾!”
落月转回身子去看时,只看到高燚人在远处的背影了。
庞德缓步走了过来,打破了落月的遐思:“主母,主公已经走远了!怎么您没有走?”
落月将高燚临走的话悉数告诉了庞德,并嘱咐道:“他人走得急,只说了这些,别的我便不清楚了,我到底是妇道人家,不便对军中之事指手画脚,你只到时候听候徐庶的命令便好了,相信夫君已经同他商量过了!”
庞德有所醒悟:“怪不得主公临走时不让末将多派人马护卫,只怕多带了人马入城反倒多生事端,不过既然如此,我且拔营后撤十里,稍稍与赵云将军人马成掎角之势,还请主母为己安全故,前往虎牢大营主持大局!”
落月摇头拒绝:“不打紧,既然是夫君他临行前委托过我的,我自然就要为他做好这事,将军自去做自己的事情,不必为我劳心!”
庞德见状,知道劝说也是无用的了,于是召集来营中剩余将士,拔营南行。
落月也不多含糊,和庞德分了别,派了两人分别向徐庶与赵云处传递消息,然后一径朝着贺兰妖的人马所在方向而去。
“笃笃”有节奏的马蹄声在雪地上响过,高燚由于之前丢失了落月枪,现在只能仓促打造了一把做工要差一些的马槊,实用性不知道怎么样,不过看起来的确是够长够唬人,几乎有高燚自己身长的两倍,高燚自己都拿着吃力。
不过,确实是看着唬人就足够了,起码身后马车里的那一老一小见到了高燚的这身装束,还有随同的五十个士兵也是一样的兵器铠甲,便也不再说什么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