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轨现在可以不管卢陵的死活,反正他老子也死了,他这一家子已经没人了。
他也不必顾忌舆论什么,嘴长在别人身上他爱什么什么。
但他不能不顾自己的儿子,李沁这孩子自幼缺少父爱,母亲教导又不得力,养成了他自卑、敏涪怯懦、意志不坚等许多的坏毛病,但就这件事来其实也没什么,懵懂少年被坏女人诱奸,然后被坏女饶丈夫敲诈勒索,他慌乱之际本能地做出了自卫。
杀缺然是重罪,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——
而已,当真你就输了。
李沁要杀人李轨不怪他,反而要责怪他临事慌乱麻了爪子,比文成差的太远。
这件事原本就应该这么过去,死了一个奸徒刘老实,用一个卢陵陪葬,一命换一命,这很公平。
但为什么李轨还要如此大动干戈呢,除了痛心自己的儿子行为无道外,还有就是李轨发现自己正被一股恐怖的气氛包裹着,黑暗中正有无数双眼睛觊觎着自己。
他捣了一个陈留,杀了一个曹元和两个县令,然后就鬼使神差的去了平县,为什么要去平县呢,他至今也没弄明白。
洛阳的复建被搁置,貂蝉也不在那,他为什么还要去那?
他不去洛阳为什么会在孟津上岸,为什么又要到平县去?
从平县翻山越岭的回长安,哪如乘船到弘农,然后再上岸来的方便?
为什么他的行程里会出现这一系列不和逻辑的变化?为什么他儿子李沁也会跑到那去?平县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县城,有什么好玩的?
为什么他们父子一到那,就在那发生了这么诡异的一件事,这些难道真的只是巧合?
……
李轨真的希望自己只是想多了。
……
“哟哦,这一大早的跟谁怄气呢,饭也不吃,水也不喝,你想哪样嘛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