城外的这场混战,公孙瓒看在眼里,却没敢动弹,他手下已没几个可用之人,若是敌人设计赚他,他贸然出门那就是自寻死路,连挣扎一下的可能都没有
直到李轨和他儿子公孙续站在城下叫门时,公孙瓒才敢开门。
他一把抱住李轨,喜极而泣,连叫兄弟。
李轨道:“将军言过了,李轨是晚辈。”
公孙瓒道;“过去是,现在不是了,现在你我是兄弟。”说罢又哭,哭罢,唤公孙续近前,让他以子侄之礼拜见李轨。
李轨见推辞不过,也只好认下这个刚刚还称兄道弟却突然被降辈的大侄儿。
当下一面打扫战场,一面分发军粮,救济城中守军。
公孙瓒已经瘦脱了形,他对李轨说:“不瞒兄弟你,我手上只剩下八十人不到了,八十个人,能做什么,可笑张纯和丘力居两个蠢货居然错失良机。”
公孙瓒说这话时脸上挂着笑,笑容里藏着无限的凄惶。
李轨知道管子城之役,他虽逃过一劫,但心却死了。
一个死人是不配称英雄的。
城中的景象很惨。
满大街都是死尸,许多尸体胳膊、大腿上的肉都被割去,露出森森白骨。
公孙瓒说他只有八十个能战的兵,其实这话也有水分,他的兵还剩三百多,但真正能战的连二十个都凑不齐。
李轨感到很无语,张纯和丘力居围城那么久,面对着空门,临门那一脚却犹豫了。
只要他们稍稍加把劲,再来一次冲锋,历史上赫赫有名的“白马将军”公孙先生就变成一个死人了。
历史真是魅力无穷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