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口鲜血喷出。
帝墨寻紧张的抱着苏卿，想要再运功，却在这个时候苏卿握住了他的手，毫无血色的唇瓣微动，她在摇头：“不要。”
“不要再为我白费力气了。”
帝墨寻：“这不是浪费力气，别……别闹。”
身为地府的阎王，帝墨寻是可以感受到生命的消失，在刚刚苏卿中了蛊虫，他就能感觉到。
可是他一直不肯承认，也不敢承认，这个昨天还在自己面前活蹦乱跳的姑娘，今天就将要——魂飞魄散。
没错，地府中的鬼差死了之后，魂魄就会消散于天地之间，无迹可寻。
如果是人类还有转世，他可以等。
等十八年。
等二十八年。
亦或是等上几百年几千年。
他都可以等。
可是，如果怀中的女孩死了，就算他等到冥界爆炸了，也无法等到。
因为死了，就是没了。彻底的没了。
“大人，你可以说一声爱我吗？我一直很想听，能不能……说一声，就一声。”犹如璀璨星辰的眸子此刻满是渴望和期待。
“只要你好好活着，本座每天都可以说给你听。”
“……”苏卿微笑，“万一以后我再也听不到了呢？……大人。”
这句话说的帝墨寻格外的恐慌，如果当初他没有强行将她留在地府，或者她也就不会死，或许他还可以躲在暗处默默地看着她。
多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