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个年代的输液器还不是一次性的,而是那种黄色的橡胶管子,粗细勉强可以用来做洗胃管,林子矜把简易洗胃装置装了生理盐水,提了出来。
朱春明见状早把输液架子挪到诊疗床旁边,根据洗胃管的长度调节好高度,林子矜挂好装置,准备洗胃。
朱春明在一旁看得暗暗称奇。
林子矜头也不抬地问:“有没有开口器?”
朱春明:“……没有。”开口器是什么?
“用止血钳把他的牙撬开!”
事情紧急,朱春明抓起一把止血钳,扒开冯大喜的嘴,插入牙缝中就开始撬。
林子矜冷静又冷酷地说:“实在撬不开的话,就敲掉他一颗牙再撬。”
做为万金油赤脚医生,朱春明不是没给人拨过牙,可这话从林子矜的嘴里,用她柔软的少女语音说出来,听得令人起了一身鸡皮疙瘩。
但他也知道这是为病人好,也幸好冯大喜的一口牙长得很不整齐,朱春明手上加了把力气,止血钳从参差不齐的牙齿中插进去,硬生生地把牙关给撬开了。
朱春明舒了口气,好歹不用敲掉牙齿了。
林子矜在冯大喜的牙齿两边垫了东西,让他的嘴保持张开,开始插管。
朱春明欲言又止:“这个……那个……子矜……”
林子矜头也不抬地:“说!”
朱春明一激凌,果然说了出来:“你插过胃管吗?万一插到气管里,可就要了命了。”
林子矜一言不发,胃管已经插了进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