咯的一声轻响,他的手腕竟然脱臼了。
赵二赖疼得痛喊一声直抽气,紧接着另一只手也被林卫国抓住,随手按在桌面上。
桌上的汤汤水水糊了他一脸。
“大过年的,姑父你咋打娃娃哩,他就是要吃个点心,你家没有,我爷爷家可还有呢。”林卫国冷冷地道,一点也没有放开他的意思。
一屋子人都被林卫国惊呆了,林香久犹豫一下走了过来,伸手去掰林卫国的手:“卫国,你别这样。”
赵二赖立即来了精神,他被按在桌上动弹不得,扯着嗓子喊:“香久,你跟卫国说说,让他放开我!我打自己的儿子,他……他管……”
话说到这儿,赵二赖忽然感到那只完好的手腕一紧,似乎也有脱臼的倾向,立即悬崖勒马转向无赖状道:“他管我也是应当的,不过大过年的,可惜了这桌菜。”
说着话,这没出息的货还tian)了tian)嘴边的菜汤。
“卫国,放开你姑夫吧。”林家明回过神来,见自家妹子那急惶惶的模样,对林卫国说。
赵二赖得了自由,还是唉哟唉哟地捧着手腕叫个不停,林卫国过去抓起他的手腕一推一送,又给安上去了。
赵二赖心里不痛快,却不敢发出来,林家人的眼神都是冷冰冰的,林老爷子拿着烟袋锅的手气得直抖,看那样子恨不能在赵二赖头上敲出一个包来。
他自知理亏,老老实实地坐了下来。
林香久见丈夫没事了,这才回去看她的小儿子。
勇勇把二子抱在怀里,小孩子仰着脸,让郑桂花用冷毛巾敷在他的鼻梁上,像没感觉到疼似的,还用眼角余光去看那盒点心。
白如意叹了口气,抓过点心盒子打开,塞在他手里一块:“等一会儿血不流了,这一盒都是你的。”
林香久有点不好意思,觉得小儿子丢了脸:“娃娃家嘴馋,二嫂你别惯他!”
林家亮瞪了自家妹子一眼,硬生生把林香久剩下的话都给瞪了回去:“不惯娃娃惯谁?都像你一样惯着男人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