也有一些老实人这么说道。
“他也是一位王境强者了,只是不知道封号是什么?”身后有侠士说着。
韵儿突然停下脚步,笑着回过头来跟身后的侠士说道,“他没有封号,也不要什么封号。就是景歌,风景的景,歌舞升平的歌。”
“为什么不要呢,叫景王,歌王什么的都挺好呀。”景歌低声说道,盘算着起个响当当的名号。
韵儿反手怼了他一肘子,“我说不要就不要。”
先前只是觉得韵儿的心思最为简单纯净,渐渐的却发现她也变得难懂起来,真是女人心,海底针啊,景歌暗想。
“你说不要那便不要,他们就是叫我景王歌王什么的我也不答应。”景歌说道。
韵儿嘴角微弯,满意地点点头。
“我们回宫去。”她说道。
“这青丘还有王宫?”景歌惊讶。
“自然是有的。”
“即便国破了,躲到这种地方也是要修筑起宫殿的,再艰难也不能落了帝王官家的威仪。”景歌笑道,这些亡宋的遗臣想必极是奢靡,一直不肯降了西凉,不过是为了维持自己体面的生活罢了。
韵儿轻叹,沉默不语。
景歌本还想说些什么,只是瞧见她这般模样便不再开口,他知道韵儿此时的心情是何等纠结复杂。
身为宋国的公主,复国已是无望,旧臣民盘踞于此苟且。现在自己回来了,被他们所拥戴,推上了那个位置。该带着他们往哪个方向呢?
如今她已不再是余韵,而是宋韵。
而他呢,又是不能长久呆在这里的。鱼和熊掌不可兼得,臣民和他,总归是要选一个。虽非在此生长,但终究是流淌着宋王室的血,有些东西与生俱来,是永远都不会改变的。
景歌只是跟着她踱步,沿着城郊小溪流缓缓走着。
青丘冬季不算特别寒冷,仍有流水,不时带着几片落叶远去,也不显得萧索,青丘果然很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