韵儿露出疑惑之色。
“一开始他们对我们没什么恶意,应当是感应到了你的古琴气息,故此过来询问。他们刻意掩盖面容行踪,必不是西凉人,也不是普通宋民,再看他们的神态,激动忐忑又隐隐有期待之色,我想应该是仍在反抗西凉的前宋遗臣。”景歌解释,说出自己的推断。
“若是如此,我们为何要逃走?”韵儿不解,如果是前宋旧臣,跟他们交谈一下也好。
“邯郸如今已经成了西凉另一个中心,他们多半是不愿你回那里的。太过危险,现在跟他们相认的话,岂不是要多费许多口舌说服他们?”景歌笑道。
韵儿无语,翻了个白眼,敢情这家伙是懒得跟他们说那么多才带着自己跑路的。
“放心好了,迟点他们还会找来,不愁见不到。”景歌知道韵儿的心思,她想见一下那些母妃的故人。
据景歌所知,那些旧臣还有很多,一个才覆灭不到二十年的国家,还是会有不少忠心耿耿的臣子念着旧主,不愿屈服的。
西凉,邯郸,宋王宫。
御花园内的藤椅上,坐着一个年过半百的男子,相貌俊朗,英气逼人,自有一股上位者的气度。虽然梳得整整齐齐的头发已有白丝,但无丝毫疲态。正在与一个手持羽扇,道骨仙风的男子交谈。
他是西凉之主白泽。
“主公,公主殿下回来了。”有下属禀报。
“父王。”话音未落,一个身着素白衣衫的女子转入院中。
“哎呦,我的小枇杷回来了,快过来让我瞧瞧有没有变瘦了。”白泽笑着招呼她过来,眼中满是宠溺。
羽扇男子起身略施一礼,“见过殿下。”
“诸葛先生。”那女子还礼,甚是敬重。
“殿下怎还会有个枇杷这样的名字?”诸葛阴笑问,枇杷这样的名字听上去有点像山村民夫给自己儿女取的名字。他与白泽君臣无间,无所不谈,没有顾忌。
“这是爹爹给我取的小名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