非白道:“吴军此时正悲愤盛极,所谓哀兵必胜,我们能顶得住吗?”
“容霈之现在不会攻打我们的。”连琋肯定道。
非白一愣,“为什么?他们可是扬言要杀光我们报仇的。”
连琋看了他一眼,“容霈之现在最恨的人,不是我。”
非白恍然大悟,这是君悦布的局。所以容霈之现在最恨的,是君悦。“可是王爷现在手上没有兵,会不会有危险?”
“你怎么知道她手上没有兵?”连琋神秘一笑,走向茶桌。
非白跟过去,恭敬的为他倒茶。“姜离所有的兵力,一在邕城抵御楚国,一在蔚德县,剩下的要守住赋城,她还哪来的兵力?”
“筹码,只有在它不为人知的时候才算是筹码。若是亮出来了,这筹码的作用也就削弱了。”
连琋端起茶杯,浅浅的撮了一口。而后拿起桌上的一份军报,不紧不慢的展开来。
非白还是不太明白,“难道是还要从各地调兵吗?”
连琋没有回答他这话,吩咐道:“你去虎丘,密切注意沙城的动向。如果吴军的主力往南边去了,立即回报。”
“是。”
姜离东南方向的登州,府衙书房中,君悦微弓着腰,双手撑着桌面,看着面前的沙盘。
沙盘内,城池布局,官道走向,边防关卡,一览无遗。随处可见插着的小红旗小绿旗,用以区分标记。
门口处传来敲门声,君悦淡淡一句:“进来。”
脚步声自门口走了进来,君悦头还没有抬起,便已浑身一震。
“主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