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应该是一听到消息就赶过来的,身上只穿了件里衣外披一件斗篷,头发未梳。
“没事。”君悦无所谓道。
这种小程度的伤,还不值得她在意。
殿里,石忠和桑葚正领着宫人收拾散乱的东西。
吴帝松了口气,“没事就好,可知道是什么人?”
君悦抬起头来,似笑非笑的看着他。“什么人陛下不是最清楚吗?”
吴帝剑眉倒竖,脸上的关心瞬间消散,面皮下隐藏的表情有说不出的窘迫。
“我身上三道伤,皆非致命,甚至是无关紧要。剑刃入肉一分,伤皮不伤筋。”
说到这,君悦嘲讽的一笑,“想必你交代过他们,做戏要做得像点样子,但也不可真的伤了我吧!”
吴帝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的字眼,“你什么意思?”
“你说呢!”她转身,双臂环胸。“那些黑衣人杀气十足,但出招留余。而且他们顾及我的内伤,只出剑,不出掌。”
她回过身,像看个傻子似的看着他。“容霈之,我是从死人堆里活过来的人,我带着军队征战四方,我业绩好的时候一个月里能赶上三次刺杀,我会分不出军人和杀手吗?”
吴帝一双眼睛里蹦出熊熊烈火,又怒又囧。
这种把戏被拆穿的感觉,真他妈的让人不爽。
“你还真是听话啊!”君悦冷冷道,“我上次让你找个强一点的杀手,你还真给我找来啊!你也不嫌累得慌。”
“闭嘴。”一声暴怒,吓了殿里的宫人一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