再落下时,她再次落入了一个怀抱。
是流光的怀抱。
她就这样被接力的,从流星的手中传到房氐的手中,再从房氐传到流光,被扔出了包围中心。
那么,流星和房氐呢?
君悦刚要稳定天旋地转的恶心感觉,想要看清他俩一眼,却听到了耳边撕心裂肺的一喊:“哥。”
以及不远处传来的房氐的一吼:“走。”
君悦什么也没说,努力的让自己转头看去,努力的想要在天旋地转的人影中找到那两个身影,却终究是没能找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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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吧嗒...”
手中的笔,不知不觉的已经从主人的手中脱落,掉到了深褐色的书案上,“吧嗒”声拉回了君悦的思绪。
桑葚端了药进来,放在桌面上。药汁上有淡淡的白气升腾,蜿蜒消散。
“咦,姑娘这画法奴婢还是头一次见呢,画的人可真惟妙惟肖,像真的一样。没想到黛笔也可以画画啊!”
君悦眼眶一热,视线落在面前桌上的两张纸上,一颗晶莹的泪珠控制不出的从眼眶内蹦了出来,落在了画像上,晕染了一点的水渍。
“呀,姑娘怎么哭了?”桑葚担忧道,“可是身上哪儿疼了,奴婢这就去叫太医。”
“不必了。”君悦深呼吸了下,将眼眶内的水汽咽了回去,喉咙处咸咸的,辣辣的。
她执起黛笔,再次专心致志的涂鸦描摹。“我没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