连琋徒步走进殿内,便看到妻子坐在窗下的榻上,正拿着条干净的布巾给儿子擦拭脸上的汗水。
他站在飞罩后静静的注视着眼前的妻儿,桃花琉璃目中平静如水,柔情如磋。
他们两个,是他在这世间仅存不多的、最亲的亲人了。要是没那么闹腾那就更好了。
然而他望向君悦的肚子时,耳边不自觉的又回想起刚才孟元吉的话。
虽说在军营里,因为客观因素两人不得分居。然而回到皇宫之后,两人一直都是同房的。
他原本是想趁着这三年的修养再与她添一个孩子,给镜泽找一个伴。等到与吴国的协议到期,两人势必又要前往疆场,到时再盼着战争结束也不知要等到何年何月。如若到时她年纪过于大了,再要个孩子就更难也更危险了。
可两年过去了,她肚子却一点动静也没有。
“王爷当年是早产,身体本就受到了创伤。再加上后来又去了战场,风餐露宿,伤痕累累,身体一直没能得到好好调理。
若是当时好好修养的的话,一两年也就好了。可如今都过去这么久,再调理所需要的时间可就更长了,而且我也不敢打包票一定能调理好。
要是佳旭神医在,或许他会有办法。”
连琋微不可闻的叹了口气。有些东西,得到,是要付出代价的。
也许是命里没有,怎么求都求不来吧!
窗下,糯米团十分生气的控诉:“娘亲你又坑儿子,爹爹刚才好吓人。”
君悦擦完他的脸,又将布巾放进桌上的水盆里,稍稍搓了几下拧干。“手伸出来。”
糯米团两手伸出去。
君悦擦着他的手,道:“你爹就是面上看着吓人而已,其实他很爱你的。你看你犯了那么多的错,他有骂过你吗,有打过你吗?”
糯米团摇摇头,“没有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