君悦再次抱紧了儿子,喉咙控制不住的呜咽出声来。
她害怕极了,害怕怀里暖烘烘的儿子会凉下去,害怕他那双乌黑干净的大眼睛再也不会睁开,害怕以后再也抱不着他了。
就像当年揽月台下,连城在她怀中死去一样。
那是真真切切的切肤之痛。
糯米团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,看到娘亲哭了,也忍不住的跟着哭了起来。整个殿内,哭声回荡。
连琋深呼吸了口气,走过去蹲下,按着她的肩膀道:“别太担心了,糯米团不会有事的。”
然而说完,他又觉得这样的安慰很是苍白,连他自己都不会相信。
那串糖葫芦,糯米团虽然人小牙软,咬不动那山楂。可是外面那一层焦糖,是真真切切舔了的。
“是我的错。”君悦抱怨自己道,“我就不该带他出去,不该给他买糖葫芦。你说的没错,我不是个好...”
“好了,别再自责了。”连琋打断她道,“大夫来了,先把孩子报床上去吧!”
他回头吩咐梨子,“让不相干的人出去,把那串糖葫芦带进来。”
“是。”梨子应下,吩咐香雪将糖葫芦带进来。
这时,小尤子也领了大夫进来。整个良医所的大夫都来了。
君悦将糯米团抱到了床上,七八个大夫轮番把过脉又检查之后,得出一致结论:小王爷生龙活虎,精力充沛,并无任何大碍。
君悦高高提起的一颗心,这才安安心心的放了下来。这心一松下来,整个人就像泄了气似的,瘫软的坐在了床头上,后背冷汗湿了里衣。
连琋也如她一样终于将心沉了下来,不过他倒没有像君悦一样瘫软,而是继续的一贯平静。
他回头看了香雪一眼,香雪将手里端的托盘送上前。
“麻烦大夫看看这糖葫芦,可有什么不妥?”连琋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