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晚众人都喝趴了,一个个东倒西歪四仰八叉。君悦也好不到哪去,被灌了不少酒,被房氐扶回房间后,还吐了一回。
然而吐归吐,醉归醉,她却还不忘看一眼儿子的画像。然后醉眼朦胧,傻傻的对着画像道一句:“儿子,新年快乐。”
这晚,她是抱着画像睡的。
睡梦中,她似乎听到了轻微的叹息。然而再仔细听去,又没有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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姜离军在江北城休息了大半个月的时间,待处理好江北政务,安排好人管制后,又继续整军,准备北上。
正月十五这天,武翦登门了。
他褪去了一身盔甲,只着一身宝蓝常服,气宇轩昂,英姿焕发。
房氐将人领到后院来时,君悦正坐在石凳上擦拭着寒光剑。
“有事?”她问。
武翦看着她手中的那柄寒光剑,轻薄坚韧,森森寒气自剑身散发出来,在阳光下反射着清冷的光芒。
“你不是算到我会来吗?”武翦反问,语气中却没有一丝嘲讽。
君悦抬头看了他一眼,嘴角一笑,也没有反驳。顾自道:“这把剑,我是从你的大营里光明正大拿回来的,我用它来证明了我的实力,如何?想好要追随我了吗?”
“你很强。”武翦由衷道,“比我强。”
“这种赞美的话我听得太多了,说点别的吧!”
“可你想听的,抱歉,你要听不到了。”
君悦擦拭的动作一顿,有些困惑的看着他。“你还是选择忠于你的皇帝?”
武翦摇头,“不。我已上奏,请求辞官。”
这倒是出乎君悦的意料,“看来我在你身上,是白忙活一场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