见主子没有隐瞒的意思,房氐于是继续道:“据说元曦公主到达吴国边境时,便水土不服,高烧不退,上吐下泻...”
“嗯...”君悦沉了嗓子压出一个鼻音,瞪了房氐一眼。
这正吃着呢,什么上吐下泻,说得那么生动那么有画面感的,扫兴。
房氐抽了抽嘴角,他不是故意的。
“继续。”君悦道。
房氐这才继续道:“使团只好在边境停留数日,太医日夜诊治。一开始以为是水土不服,但到后来太医便觉出不对劲来。元曦公主身上竟长出疹子。”
“疹子?”
“是天花。”
君悦大大吃了一惊,“天花啊!”
这可是能轻易要人命的东西。
房氐道:“事关公主安危,出了事谁也承担不起。使团只好打道返回,只是还是晚了。一行人披星戴月赶了两天一夜,元曦公主还是没能撑住,死了。”
君悦手托着腮,感叹道:“红颜薄命,哎,可惜了,那么一个花容月貌的女子。”
她瞥了对面的丈夫一眼,“你心疼不?”
连琋吃着东西,看都不看她一眼,道:“我要说我心疼,你就满意了?”
“切。”君悦鼻孔一个冷哼,翻了个白眼。
忽而又想到自己,回头问向身后伺候的香雪:“我得过天花吗?”
香雪回道:“王爷你怎么忘了,你十岁那年,得过天花的呀!”
君悦拍着扑通扑通的小心脏,庆幸道:“那我真是上辈子积了大德,竟然奇迹般的活下来了。”
说完又摸向自己的脸,再次庆幸。“幸好没留疤。”
香雪本来想说“你有三年脸上都是坑坑洼洼的”,但犹豫之下觉得还是算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