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不管他是怎么想的,就算现在不说,总有一天他也会露出马脚来,他耐心等便是。
连琋于是道:“第一,传令军中,清查全军将士,没问题自然好,有问题的一并揪出。第二,派使者前往吴国,说明情况。第三,派人去调查此事。”
公孙展正襟端坐,问道:“没有了吗?”
连琋微微皱眉,有些疑惑。
公孙展继续道:“除了上面三点,你还应该令各衙各司,做好备战的准备。”
“吴国要攻打姜离吗?”
公孙展道:“不管杀人的那几个士兵是什么身份,死的可明摆着是吴国的商队。以吴国的强大,既然有借口,怎么可能不打。此其一。
其二,蜀军有飞虎营,蜀国一时难以攻下,与之相比,姜离可不就容易得多。而且姜离地域广阔,物产丰富,它可以成为吴国今后南征、西征的补给站。
其三,虎丘之耻,吴国可一直没忘。君悦当年灭了吴国十五万大军,重伤权懿,这个仇,他们迟早是要来报的。
所以当下最重要的,是备战。居安思危有备无患,如果吴国不打来,我们也没有损失。但如果吴国打来而我们没有准备,那可就遭了。”
连琋不自觉的点头,思绪已不知不觉跟着公孙展走。
耳听公孙展继续道:“可说到备战,那就是我们做臣子的事了。”
连琋道:“粮草吗?”
“粮草自然是重中之重。从哪里征集,如何运,运往哪,谁来运,都是问题。如今是春季,粮食刚种下,距离收割还远着呢!
朝廷的粮库里粮食有限,还得预留,以防哪里出现灾情什么的,所以得向商户买。然而怎么买,如何定价,如何与商户周全,这都是学问。”
公孙展笑道:“连公子可不要以为批了两本奏折,就能掌控了这姜离。您需要学的东西,还多着呢!”
这话虽不好听,但却是事实。
之前跟着君悦批奏折的时候,有疑问的还可以问问她。然而她最近害喜得厉害,他不好打扰,这才觉得他不懂的东西实在太多了。
当年在恒阳,他也接触过一些政务,但也只是冰山一角而已,远没有从高位者的角度看问题的全面。书到用时方恨少,问题来了才知经验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