连琋眉头微微一蹙,听出了他的话外音。“你的意思是,他们有可能不是姜离的士兵?”
公孙展道:“看来连公子虽然接触了政事,但时日尚短,很多事情不见得考虑全面。
就拿这士兵的身份来说,他们有可能真的是姜离的士兵,有可能是朝廷的人,也有可能是吴国的人,或者楚国的人,或者其他势力,都有可能。
如果真的是姜离的士兵,又分两种情况。一是真像奏折里说的一样,误杀了别国的人,因为害怕受罚所以逃了。也有可能是被别人收买了。
而如果是后者,那就麻烦了。人家既然可以收买这几人,就可以收买其他人。有一双黑手插进了姜离军中,这可真不是什么好事。
而如果他们是吴国的人,那必定是吴国自导自演的一出戏,目的就是要个攻打姜离的借口。拿下姜离,等于拿下包括赋城在内的二十七城。
如果是朝廷或者是楚国,那就是想利用姜离与吴国的战争,好坐收渔翁之利。”
公孙展源源道来,连琋仔细听着。
他不得不承认,公孙展对于政事,果然老练。他看到奏折的时候,就没想到这么多。
他问:“依你之见,该怎么办?”
公孙展不答反问:“连公子觉得应该怎么办?”
连琋微微惊讶,这是在...考验他?还是培养?
他看不透公孙展心里到底在想什么?按理他只是君悦的一个男宠,是已灭齐国的一个亡国奴,突然插手姜离事务,他不应该极力反对才对吗?
如今非但不反对,好像还和他相谈甚欢似。
反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