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抱怨一起,就生出了抵触的心里。
十月底时,在朝臣的强制反对,以及边关粮草告急的重重压力下,啟囸不得不将围困了姜离一个多月的蜀兵撤回,将全部重心和精力全部都放在了对抗吴国上。
然而效果并不是很大,吴军还是势如破竹,攻城略地。蜀军一听权懿大名,简直闻风丧胆,伤亡惨重,且战且败,且败且退。
啟囸无奈之下,连下三道圣旨,要君悦前往太安,却都被君悦以各种理由一一推拒。
按理她这是抗旨,然而现在啟囸需要她,就算是抗旨他也不能拿她怎么样。大败楚军之后,她的名气又一次大涨,可以说,她是啟囸认为的能够打败吴国的唯一希望。
既然有求于她,她要是不摆摆谱嚣张狂妄一把,哪显得自己的重要性啊!
这日议事结束后,公孙展和她一起走出承运殿。
“你也差不多得了,可别玩得太过火。”
君悦背手,身上披着一条梅红色的斗篷,斗篷领子边缘上的狐毛轻轻贴着她两颊,暖绒绒的。
公孙展正好与她相反,他穿着一身的红装,外罩一件缎白斗篷,走时斗篷微微晃动,精明中又添了几分安静。
“我倒也不全是摆脸色给啟囸看,而是现在已入冬,并不是一个交战的好时节。”君悦道,“而且直到现在,连琋仍然没有一丝动静。我不知道他到底在打什么主意。”
“所以你想让朝廷与吴国拖长战线,就是为了等连琋出手?”
“现在看来,这家伙的忍耐力,可不是一般的强。”
公孙展轻轻点了下头,“既然他现在不出手,想必接下来一段时间也不会动手的。太安那里,你恐怕还是得早点去。”
君悦摇头,“太安那不是我的地盘,去了就没把握能回来,所以我是不会去的。”
公孙展皱眉,“你如果不去,那吴国只怕没那么轻易撤军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