尤尚书阴阳怪气道:“姜离王的病当真这么严重吗?我怎么听说他在东林县一口气杀了好几个劫匪呢!”
梅书亭不卑不亢道:“臣刚才也说了,王爷是害怕陛下责罚,日夜忧虑,再加上心疾本就没有痊愈,这不就病了吗?
大夫可说了,若是长途跋涉,别说到达太安,王爷只怕会折在了半路上。陛下宽宏胸怀闻名天下,不会怪罪王爷吧!”
啟囸冷笑,好利的一张嘴,好大一顶帽子。
可他偏还不能不接,道:“是,朕不会怪罪,只要姜离安分守己,每年上交岁贡就好。”
“那是自然。”
“自然吗?那为何今年的岁贡你们还没送来?”
自从月前有人劫了姜离送往太安的岁贡,又将另一份复制的岁贡放在王宫门口之后,君悦就让人把那岁贡收了,再没有把它们送来的意思。
梅书亭道:“想必陛下也听说了,那批岁贡被劫的事,王爷正在加紧搜查。”
“是吗?朕怎么听说它又回到了你们的王宫里?”
“世人只看到了表面,却没有看内里。没错,那批岁贡的确送回到了王宫,但是那箱子根本就是空的,里面什么都没有。我们王爷还纳闷了很久呢,想不明白这劫匪是几个意思?”
有大臣道:“使者这是在忽悠我们呢!”
梅书亭忙道:“岂敢。陛下面前,臣哪敢忽悠大人。臣句句属实,日月可鉴。”
最后一句,他也曾跟君悦说过。
可惜君悦回他的是:太阳月亮整天忙着撒阳光撒月光,才没空管你说的是真是假呢!
苗尚书悲痛道:“我儿子就这么不明不白的死在你们姜离,还死得那么惨,难道你一句不敢忽悠就这么过去了吗?”
梅书亭冷笑道:“令郎的死,臣表示惋惜。可若他不造反,又哪来如此的结局。”
“那也应该把杀他的人给带来,本官要将他碎尸万段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