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阴沉阴沉,雨纷纷洒洒。上层的空中悬浮着一层厚厚的雾气,持久不散。仿佛一只大手,压得整座赋城动弹不得,挣脱不开。
梨子喃喃了句:“今年的梅雨季,也太长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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君悦刚吃完早饭,正准备翘个二郎腿休息一下时,殿外就有人来报,说是公孙展求见。
她无奈的叹了口气,他怎么不干脆来早点啊!
“让他进来吧!”
公孙展携着雨珠进来,一身红装在雾雨蒙蒙的春日里,倒也合时应景。而且在姹紫嫣红环绕中,他的红色自有一股孤傲冷清的气韵。
连城是连城,公孙展是公孙展,就算他们的身体和灵魂拆散重组,但也不是最原始的那个人了。
有些东西,消失了就是永远消失了。
公孙展在她对面坐下,香雪奉了茶之后就退到了门口,殿内只剩下他们君臣两人。
“你还在怪我吗?”公孙展一手握着茶杯,垂首问道。
君悦自嘲一笑,“我有什么资格怪你。”
“所以还是怪的。”
这些日子她说是养病,可也应该有躲着他的意思吧!不然他每次来,她怎么都不愿意见的。
君悦没有应他这话,慢悠悠的吹着杯子里的茶。如今再纠结什么怪不怪的事,已经没有意义了。
比起这个,她更想知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?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?
她虽没有问,然而公孙展却是心有灵犀的知道她所想,于是也不再隐瞒。
“当年恒阳告急,我秘密派他去北境调兵。然而还没等到他回来,啟囸就已经屠城了。大势已去,所以我只能趁着没有人知道他离宫之前,安排了一具尸体顶替他。”
这就解释了为什么太清殿被炸。因为只有炸了,才能让尸体烧得面目全非。因为那根本就不是连琋。
君悦道:“所以之前我追查那失踪的七万大军,如今是在他的手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