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。”房氐应下。“那姜离那里呢?”
“让他们几个折腾着吧!另外,一会我书信一封,你派人快马加鞭送到啟囸的手里。”
房氐猜道:“少主是想让啟囸拦下姜离那三个司正递给蜀帝的密折?”
君悦摇头,“拦没有用,若是事后被揭穿,姜离反而坐实了图谋不轨的罪名。而且拦皇帝的密折,啟囸未必有那个胆子。
不过蜀帝看了密折之后,若是起疑,一定会派人前往姜离调查。这事若是落到了啟囸的手上,或许会有回旋的余地。”
房氐放在桌上的手紧握,眉头紧拧,语气森寒。“他都对你这样了,还不放心吗?”
君悦冷笑,“帝王多疑,他连自己的儿子都不信,何况是我。其实很多的不信任,都是自己造成的。若他对自己的儿子给与完全的信任,他儿子也必定会绝对的忠诚和臣服。
可人呢,都是自私的。我们总想别人绝对的,无条件的信任自己,而自己却不想完全的、绝对的信任别人。信任双方应该是平等的,它无关等级,无关身份。”
“就像您跟公孙大人一样吗?”房氐道。
君悦点头,“嗯,就像我跟他一样,也像我跟你们一样。我愿意把我的身家,把我的后背,把我的性命交托给你们,因为我信你们。无条件的信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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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天,客栈里的那伙商队就莫名其妙的退房了,之后住进来的就是昨天和流星流光交手的那几个士兵。
第三天,这客栈还被某位大款包了起来,守卫重重,外松内紧。
君悦边喝着碗里的粥,边看着对面一大早就跑她这来用早膳的啟麟,无语道:“我是想尽量低调来治病,王爷倒好,大张旗鼓,好像巴不得告诉所有人我在这似的。”
啟麟邪笑道:“姜离王莅临鄙处,本王可不就得打起十二万分精神。万一您在本王的地盘上伤着碰着了,本王可担不起这么大的责任。”
“切,冠冕堂皇。你不就是怕我来者不善吗?你看我现在这鬼样子,还能把你这地方怎么了?”
“姜离王可别妄自菲薄,您的本事,本王可是亲自领教过的,大得很。”
君悦翻了个白眼,转头看向院子里。
院子里,流星和流光正在往内搬东西,木架床,绳子,药炉,浴桶,铁笼子等等。虽忙,却井然有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