君悦淡淡笑道:“本王虽不认识什么张大老爷,但是从刚才你手下的对话中大概也猜出来,应该就是昨夜与本王有过一面之缘的那个。
且先不说本王是不是凶手,刚才听大人的意思,好像不管我们是不是真凶,只要我们是原齐国的人,就一定是杀人凶手。
君悦不才,到过的地方不多见识的东西也不多,倒不知道原来朝廷是这样办案的,连查都不查就直接定人罪,也算是开了眼界了。”
京兆尹鼻子下的胡子抖了抖,嘴角抽道:“王爷误会了,本官刚才那是犯了困,说胡话来着。”
“说胡话?”君悦冷笑,“那大人这胡话说得还真是随便。公堂之上明镜匾额之下竟也可以随便犯困随便说胡话?今日如果站在这的只是一个普通百姓,是不是已经在您的胡话之下断送了性命?”
京兆尹心生不悦,不过一个属地的臣子,凭什么训斥劳苦功高的他?
然而不喜虽是不喜,面上却不能过多的表露。
他自个明白,今天是惹来尊大佛了。
“王爷说笑了,朝廷法度严明,无论是京城的还是各地方的,刑案最后都是要经过刑部审查的。有些大案,还要交由三司审理,待确定人真的犯了罪后才定案。京兆尹这里,也不是个中转站而已。”
君悦嘲讽,理虽如此,可是整个蜀国那么大,每天每年那么多案子,刑部那点人哪会一一细审。一般都是大概看了下下辖机构的案情陈述后,觉得合理就直接定案了,哪会细究。
而下辖机构呈上去的案情陈述,那必定是经过精雕细琢的,又怎会让刑部的人轻易看出来。
更甚者,刑部和下辖机构的官员官官相护,谋取私利。
更何况蜀人认定所有齐人都是杀人凶手,一看到陈述里写着“齐人”二字,只怕连看都不看,直接画了个“x”,即斩。
这其中的猫腻她清楚,可她到底是姜离人,不好评判朝廷官员的对错。
“既然大人这么说,那就是要查清此事,还本王一个公道了。那请问大人,我们四个该住哪里,是住这衙门后院,还是住牢房?”
“这...”给他一百个胆,他也不敢让堂堂姜离王住牢房啊!
“姜离王说笑了。”
一道声音自公堂大门处传来,堂上的人纷纷看去,是闻声赶来的太子啟囸。